她堅定又熱情的喚了聲:“主人!”直到喚出這聲,原貞才覺得這麼長路途勞累終於值得。
花初七早已從鴻蒙懷裏下來,見到她也是心下驚喜萬分,沒有多言其他,隻是用最實際的行動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原貞一向冷情,今天見到花初七還是忍不住淚眼朦朧。
此時房內兩個女子,一個輕靈絕俗,一個清冷寡情,卻用彼此最真誠的行動表達了情意。
“你來做什麼?”花初七放開她,看近她一雙異常神秘的紫眸之中,定定問道。
紫眸中劃過糾結,原貞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繼而堅定道:“主人,你暫時先別回東曜。”
腦海中“哐當”一聲響,花初七千算萬算卻沒成想她會說這麼一句話,放下也不端著,直接問出口來:“為什麼?是東曜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有什麼人在東曜?”
“是東曜發生了什麼事!”花初七一看原貞不善於說謊的眼神就猜到了個七七八八的,當下心裏也是著了急,連忙逼問道:“快說,到底怎麼了。為何這麼多天也沒人跟我聯係?”
見花初七急了,原貞本來要脫口而出的一大堆大道理來勸她的也不得不收了回去。
“還不快說。”見原貞糾結的皺起來眉,花初七最後迫問道。前者歎了口氣,終是抵不過她的堅持,隻能悠悠道:“主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來英雄會的路上遇到的我的手下。”
想了想,花初七道出一個名字:“碟刹?”那女子古靈精怪,十分聰敏。她自然記得。
“碟刹那日按照主人吩咐回來給我報信,那是第一批,湧往東曜的靈階高手。可是,數天下來,真正到達東曜的可遠遠不止這一批!”原貞的目光倏地變得凝重起來,徐徐的又道出一個人的名字:“還有秦少秋,這個真正扮豬吃老虎的男人。”
離王秦少秋……她那個表麵意義上的表哥啊。“他怎麼了,逼宮還是登基為王?”
“這個倒沒有,隻是他做事手段,實在淩厲了點。毫無征兆的,就在主人你離開的一周之內,短短七天,所有的王公大臣,所有的,全部有一位直係後代消失不見。在他們的房間內留下了一張同樣的紙條,上書八個大字,離王登位,方能生還。”原貞沉沉道。
花初七沉下眸子,問:“太子和容妃呢?”容妃鐵血手腕,怎麼可能輕易放任他如此。
“容妃瘋了,太子廢了。”原貞又是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扔了個炸彈下來。
那這樣的話,確實是好玩了,“沒想到啊。我這個便宜表哥還能有這麼的手腕和魄力,他登基也不是不可以,為什麼你要我別回東曜,不對,還有別的事對不對?”
原貞麵上一陣糾結,唇瓣咬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終於說出了口:“主人,秦少秋他……下令全國通緝你。理由是……”原貞又轉頭看向一旁神色清淡的鴻蒙,“理由就是主人與魔門少主相愛,天理不容,有悖道德,唯有誅殺,以示天下。”
“什麼狗屁理由!”冷言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眉毛怒成了倒八,“我們少主又沒招惹他,這個秦少秋憑什麼這麼做,。”
原貞也是定定的點了點頭,憂愁道:“現在的問題就是在這兒。我傾盡所有的人力,也查不出他要通緝主人的原因。更甚慚愧的,我竟然連東曜藏著這麼個禍心人物而不自知。愧對司殺組的組長!”
花初七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他平日裏裝的個人麵獸心的,即便是我也看不出他實際藏著這麼深。無礙的。”
“可是主人,現下怎麼辦呢。要不然,我讓蘇尋動用三司的力量,與他拚上一拚!”原貞冷豔的臉上寫滿了狠厲,拳頭狠狠的握了起來。
“不準。”花初七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回到鴻蒙的懷裏。直到感受到他的體溫和衣服上特有的清冽味道,她心裏的煩悶也就失了十之七八。
鴻蒙伸手,玉白的手拂過她稍顯淩亂的發,輕問:“阿七不怪我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