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的人都因為花初七拿出的珍品藥而震驚著,要知道因為藥師的缺乏,所以珍品藥是十分罕見的,就連東曜國庫裏的珍品藥也是花了重金從九霄宗等藥門世家購入的,且都加了層層守護,除了地位尊崇的皇室之人,其他人根本得不到。
也因此,百裏青青沒從容妃那兒得到珍品藥,原本對她不甚親切的關係也更添了幾分嫌隙,所以方才也有些不顧容妃的意思,硬是拖她下水。
見在場氣氛有些冷卻,皇後這才慈愛的問道場中央衣決飄飄的女子:“初七,你的珍品藥是從哪裏來的,能和本宮說說嘛。”那柔和的樣子和方才對上容妃的怒容,包括平時的莊嚴模樣都不同,眼裏的和藹神色分明是將眼前的女子視為至親。
花初七心頭一暖,張口正要說話,突然被人先出聲橫插進來:“皇後娘娘這麼問,青青覺得倒是多此一舉了,這麼珍貴的藥還能是怎麼來的,定然是別人給她的唄。不然以她的財力能力,是能出錢買,還是能自己煉製啊?”
百裏青青說完還徑自咯咯的笑了好幾聲,然後像是感覺不過癮的繼續說道:“我看就是鴻蒙公子給她的,也不知二人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雖然花初七給她珍品藥治好了她,不過她也不會忘了也是花初七害得自己丟這麼大人的罪魁禍首!
所以,能夠讓花初七不快活的事百裏青青怎麼能放過。
不過她這麼想可不代表別人也這麼想,在眾人眼裏,場上郎情妾意,親密又自然的二人,根本不符合百裏青青的詆毀,瞧瞧,男的長相俊女的氣質佳,明明是天衣無縫的一對。反倒心生反感,百裏青青抽的什麼風這是。
“還不快住嘴!”
一聲擲地有聲的話響起,卻見是皇後又發了怒,隻見她淩厲的眼瞥向某處,道:“容妃,管好你的人,本宮正和自己的外甥女說著話呢,某些不相幹的人竟然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
百裏青青原本還得意的嘲諷還掛在臉上,突然被皇後這麼一罵顯然猝不及防,來不及反應,當下慌作一團:“皇,皇後娘娘,臣女不是有意的,隻是這個花初七,她,她……”同時心裏暗罵自己怎麼忘了這一茬關係。
“她”字說了半天,百裏青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容妃見此眼睛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隻見她妝容精致的臉上立馬變得我見猶憐,作勢低聲下氣的對皇後說道:“是臣妾教導無方,皇後要怪就怪臣妾吧。”
花初七冷笑著看著這一切,撒嬌裝可憐是容妃慣用的招數,不過……不知該說他蠢還是專一,這招用在老皇帝身上卻是當真好用,百試百靈。
果然,下一秒老皇帝轉身就扶起了容妃柔弱的身子,抓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一臉心疼,卻是對身後的皇後說道:“百裏青青不知禮數那是她的事,與容妃有什麼關係,皇後你就別生氣了,這事就此作罷。”
自古皇後為正,其妃為妾。如今這個糊塗的老皇帝竟然當著正室的麵,一而再再而三的偏袒妾室,不僅讓皇後心寒,更是讓在場的所有賓客也是嘖嘖感歎。
百裏青青見事態不對,早已沒了剛才的耀武揚威,立馬也怯怯的低著頭說道:“皇上恕罪,都是臣女的錯,臣女甘願受罰,隻是看在我父親多年戰功,效忠東曜的麵上,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許是也想到了這一層,老皇帝點了點頭,摟著容妃的腰身,對她不在意的說道:“罷了,這次就饒你一次,下次不可再這麼沒有禮數了,還連累了朕的愛妃。”
說完皇帝又看向風中傲然挺立的二人,心裏有所忌憚的說道:“花初七,你才與太子解除了婚約,就與這位鴻蒙公子走的這麼近,成何體統。不過,看在你是我東曜丞相之女的份上,朕也不怪罪你,你隻要好好侍奉鴻蒙公子就好了,將來共同為我東曜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