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青青聞言也是眼露不屑,心想這花初七果真是個廢物,雖然將軍府的後山有些數量的兵器放著,不過,據她所知那些都是生了鏽的舊玩意兒,根本不能用。雖然把將軍府的後山送人父親可能會不高興,不過以她的受寵程度也不過是撒撒嬌的事。
畢竟,一座什麼都沒有的山頭,怎麼比得上他的寶貝女兒呢。況且,要根治她臉上的上還不留疤,這起碼需要珍品等級的藥才行,一瓶珍品可是有市無價,如果花初七真有,那她用荒蕪的山頭換個珍品藥是大大的賺了啊。說不定父親還會誇她呢。
百裏青青越想越美,越想越覺得自己穩賺不虧,於是生怕花初七反悔似的,立馬點頭答應的說:“好,我答應你。隻要你能根治我臉上的傷,後山就給你了。不過,你若是治不好我怎麼辦?口說無憑,不如我們立個字據。”
喲?學聰明了嘛,隻不過……正合她意啊!
花初七裝作認真的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好像沒看到百裏青青奸詐的神色,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立個字據。倘若我根治好了你,那麼你將軍府後山所有的東西都歸我,倘若我治不好你……”
“治不好我你要如何!”百裏青青迫不及待的問道。
花初七麵紗下輕輕勾了勾唇,繼續說道:“治不好你,我就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給你,絕對天上有地上無的東西。”
她最寶貴的東西?就算是一根樹枝,一塊糕點,一顆葉子,隻要她說是她最寶貴的,百裏青青還能反駁?這句話最精彩的就在於……她可沒說是誰眼中最寶貴的東西。是不是寶貴的主動權完全在她手上。所以,百裏青青,就活該被坑吧哈哈。
她這神秘兮兮的一說,頓時吸引了好多人的好奇心,百裏青青本想多問,可是諒這麼多人在場,花初七也不敢耍什麼花招,再說,無論怎樣她都是穩賺不陪,於是也是滿頭答應著。
沒想到百裏青青也是個行動派,不一會,就把筆墨紙硯準備好,寫好了字據派人遞給花初七。花初七輕輕的接過侍女手裏的字據,在看到那句“吾百裏青青承諾將將軍府後山所有的東西一概作為抵押給花初七”時,唇角再次不自禁的上揚。
魚兒,上鉤了。
雙雙在眾人麵前簽字畫押完,百裏青青這才高傲的說道:“你說的根治我呢,還不快行動。不然的話,你就要把那件東西給我了哦。”
花初七不慌不忙的假裝從懷裏掏出,實際上是從儲物戒拿出來一個藥瓶,同時還往裏麵加了一些小小的粉末,麵上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急什麼,喏,給你。”
隨手將一個五顏六色,色彩斑斕的藥瓶扔向了百裏青青,與此同時,花初七將手中的字據折好放在了懷中,心裏狡黠一笑,嘿嘿,幸好百裏青青不知道將軍府的後山到底有什麼,不然的話,她今天還不好設坑呢。不知道以後百裏青青想起是她自己要立的字據,會不會氣的吐血啊哈哈。
百裏青青一把接過那個色彩斑斕的瓶子,打開瓶塞聞到那澎湃的靈氣,“珍品!”大呼出聲,無疑表現出她心裏大為喜悅,不禁暗罵花初七的愚蠢,同時為自己賺了而洋洋得意。卻渾然不知,在白宿看到她手裏的藥瓶時,眼裏露出恐懼的神色。
媽呀,那不是複洞裏的藥嗎,花初七還說顏色亮麗的是……毒藥!噗,白宿看到百裏青青那得意的神情,不由得在心裏為她默哀三分鍾。嘖嘖嘖,得罪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你就當等著被坑死吧。
容妃聽到百裏青青的呼聲,不確定的問道:“你說什麼,這,這是珍品藥?”
再次聞了聞瓶中的香氣,看瓶口濃鬱的靈氣程度,百裏青青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的,就是珍品。”說完還轉頭對花初七說道,“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竟然能夠得到這麼貴重的藥,我看,是鴻蒙公子給你的也不一定吧。”
無視百裏青青的挑釁,花初七玩味的說道:“你不先喝下去,試試藥效嗎?”
被花初七這麼一提醒,百裏青青也恍然大悟,然後想也不想,就一把喝下了那聞起來很是誘人的藥水,不到三息,就咕嚕咕嚕喝盡了,然後一抹嘴角,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當感受到臉上升起絲絲的瘙癢,然後是硬邦邦的疤,然後下一秒又直接脫落開來,最後又是一陣瘙癢感。這種種變化不過在頃刻之間就完成了,百裏青青伸手觸摸了下自己光滑嫩嫩的皮膚,興奮的一把扯下麵紗,喊到:“天呐,我真的好了,一點疤痕都沒有留。”
“阿七真壞。”鴻蒙清冷又帶著嗔笑的聲音在花初七耳邊響起,讓她詫異的回過頭,問道:“你看到了呀?”
見鴻蒙一幅我什麼都知道了的表情,花初七複又笑了笑,狡黠的看著處在興奮狀態的百裏青青。心裏賊兮兮的想著,她當然會好了,因為她在毒藥裏加了生肌粉,隻不過在以後的日子,那瓶毒藥也能讓她好受的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