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工作和戀愛的輕重(2)(2 / 2)

林睿笑著推開他,“以後還是有機會的,眼睛是不是很疼?”

他把她的長發拂到耳後,捧著她的臉,說:“不疼,隻是心痛,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你每次見我都這麼說。”

“因為我真的很害怕你離開我。”

林睿的心被柔軟的一擊,猶如夢裏鮮花盛開,許久,理智將她從夢境中拉回。她低下頭望向地板,房間很大,四處散亂著畫紙,走過去撿起一張,是自己的肖像,又撿了一張,仍然是自己。

“你每天都在畫我嗎?”林睿努力讓語氣平和。

“除了想你,我什麼都做不了。”

“為什麼不回家住呢?”

他盯著林睿的臉看,林睿躲避他的眼神,他的眼睛,他的一切都不像真的。

“林小姐,和我去海邊生活吧,過我們想要的生活,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做最幸福的人。”

林睿詫異的眨眨眼睛,“離開笠州?去海邊生活?”

“嗯,在我們的房子裏,我們每天種花、曬太陽、看書、喝咖啡。”

“那家人呢?”

“我隻要和你在一起。”

“不,鄭先生,我有母親,有個妹妹,我不能拋下她們不管。”

“我們可以回來看她們。”

林睿果斷的搖搖頭,“我不能一走了之,我媽媽還沒過上一天的好日子,我曾發誓要賺很多的錢,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還有我妹妹,我不能丟下她,你不明白,其實我的家庭,我的家庭沒有那麼的完美。”

“我有錢,我把我的錢都給你家人好嗎,這些我能替你做到的,我不想看到你辛苦。”

“花自己的錢和花別人的錢是不一樣的,我到畏法思明所第一天,章律師就交代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賺的每一分錢都要心安理得。”

鄭拙成尷尬的笑道:“我們之間必須分的那麼清楚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林睿蹙起眉頭,所有突如其來的問題壓迫的她快要瘋了。

鄭拙成見林睿不太開心,便不多說什麼了,他並不是非要帶她走,如果林睿堅持留在笠州,他是願意陪她的。

頓了頓,鄭拙成另起話題,“告訴你一件開心的事。”

林睿期待的等著他繼續說。

“我看到在度假區的那位服務員了,她現在在這家酒店裏上班,我想你知道她被開除後一定過意不去,所以我拜托寶貴關照經理,平日裏多提攜她,你放寬心,不要責備自己。”

林睿一點都不開心,因為章律師跟她說過,一個律師要學會自己收拾爛攤子,鄭拙成的幫忙突顯了她的無能。可她沒表現出來,盈盈的笑道:“謝謝你。”

然而分歧和觀念的區別在激情的河流中慢慢浮出水麵,但是林睿深信鄭拙成是個好男人,瑕不掩瑜,他們隻是欠缺更多的溝通。當前她急需做的是調整狀態,工作同樣重要,不能再把雞蛋全部放在感情這個籃子裏。

傍晚,章柳到了家,杜向梅菜還未炒好,他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劉澹泊的催命連環Call一個接著一個,非得約他出來吃飯,章柳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到了餐廳,商陸和劉澹泊都在,醒酒器裏盛著紅酒。

劉澹泊不滿的道:“打你那麼多電話,你姍姍來遲,窩在家裏幹什麼呢?”

章柳見劉澹泊的鼻子上貼著創口貼,對他吃了槍子似的心情表示理解,笑道:“看電視,新上映的一部肥皂劇,很好看。”

“你一個律師看肥皂劇,說出來不怕人笑話。”

“難道你不知道很多律師是肥皂劇的追隨者,輕鬆,詼諧,笑一笑十年少,劉律師從來不看嗎?”

“從來不看,我隻看曆史劇。”

“所以劉律師與眾不同啊,老當益壯,老夫聊發少年狂。”

商陸跟著章柳笑了,劉澹泊生氣的道:“平生第一次吃了一記大悶棍,你們說怎麼那麼巧,我剛挨了打,晚上他就被人打了,說不是我幹的,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章柳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誰讓你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擱在古代,你們得決鬥。”

又是一陣歡笑,劉澹泊有些惱,“你們今天是來幫我拿主意的,還是笑話我的。”

商陸道:“你之前遮遮掩掩,冷不丁的蹦出這麼個消息,不亞於聽聞皇帝駕崩啊,我和章柳得有心理準備。”

章柳應道:“對,你這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