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工作和戀愛的輕重(2)(1 / 2)

華燈初上,她離開所裏,先去醫院看望白寶貴。白寶貴的家世果然了得,隻受了點皮外傷,病房裏卻放滿了鮮花和水果籃,擁擁擠擠的摞在一塊,林睿進去時,他正躺在床上看書。

“白律師,在醫院裏還看書,這麼認真。”

“林律師來了啊,你走的時候千萬把水果籃拎走,順便再捎帶走幾籃啊,我睡在這一大堆水果中間,夢裏全是香蕉在跑,家裏的阿姨天天來收拾,拎出去的速度趕不上拎進來的。”

林睿笑道:“說明白律師人緣好,做的夢都這麼帶勁,看來恢複的不錯。”

白寶貴道:“你去看小拙了嗎?他受的傷比我重,還好那三個男人被繩之以法了,否則我告死他們。”

林睿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垂下眼簾,“還沒有,我剛下班,不得先來看你。”

“為什麼不能先看小拙?”

“我認識你多久了,認識鄭先生才多久。”

“話不能這麼說,一個人待你好不好,和認識多久沒有關係,小拙為了你和家裏鬧翻了,他媽媽看中一位千金小姐,逼著小拙成親呢,小拙不答應,孤零零的住在酒店裏,有家不能回哦。”

“有這事,我沒聽他說過。”

“男人嘛,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這點秘密總要保住的,生怕她擔心,怕她內疚,你看我被打了,我就沒告訴沐琦。”

過了一會,白寶貴又說道:“可是沐琦應該聽說了啊,這麼糗的事情,肯定鬧的沸沸揚揚的,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林睿,你認識劉澹泊嗎?”

林睿見白寶貴提到這個人,裝作沒事的問:“認識,怎麼了?”

“你是不是通過沐琦認識的啊?”

看來白寶貴知道內情,林睿道:“劉律師在定江區稱得上有些名氣,我聽說過他,他和沐琦很熟嗎?”

白寶貴鬱悶的道:“反正沐琦和他關係挺好的,你說他有老婆有孩子,有什麼資格招蜂引蝶。”

林睿淡淡的道:“他離婚了。”

“啊!”白寶貴誇張的叫道:“完了,完了,戀愛自由,法律也阻止不了了!”

“非要在你和劉澹泊之間選一個,我寧願沐琦選擇的是你。”

白寶貴翻了個身,興奮的跳起來,“你會幫我嗎?沐琦聽你的,你說的話保準管用!”

“我幫不了你,我隻會勸沐琦放棄和劉澹泊來往,她怎麼能做後媽呢,這對她不公平。”

“你找沐琦談過了嗎?”

“談過了,沒用。”林睿重重的吐口氣,她自己這千頭萬緒理不清,生活簡直糟糕透頂中的透頂。

白寶貴也歎了口氣,兩眼絕望,林睿道:“你是不是把劉澹泊給打了?”

“我隻是給他一個警告,我當時以為他是有婦之夫,你怎麼知道這事的,沐琦告訴你的?”

林睿點點頭,“以姐姐的角度,你給他這個警告,我感覺挺爽的。”

“對嘛,我們是同一戰壕的,你說我剛打了他,晚上我就挨打了,會不會他存心報複啊?”

“你想報複你需要用武力?隨便去哪投訴你,你的名聲等著一落千丈吧。”

“他投訴我,他有證據嗎,相反他的所作所為曝光了,還有臉在定江區待下去?玩心理戰術,我占上風。”

“可怕的律師。”林睿笑笑,“祝你早日康複,我去看看鄭先生,你把他住的酒店地址告訴我。”

白寶貴壞笑,“那是我家的酒店,我交代一下,為你們準備一個總統套房?”

“下流!”

林睿在房間門外站了良久,來往的服務員用警惕的目光盯著她。林睿不清楚為什麼要徘徊那麼久,或許有某種情緒正在發酵,和鄭拙成在一起的林睿是另外一個林睿,柔弱的,慵懶的,沉迷在他的嗬護中,盼著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美好的度過。

她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一個男人厚重的愛,可章律師下午的一番話,一語驚醒夢中人。林睿是有夢想的,她是想成為一個優秀的女律師的,而她現在的虛度時光,和她的抱負和追求背道而馳。

林睿定了定神,抬手敲門,門輕輕的開了,鄭拙成映入她的眼簾。他的頭上裹著紗布,眼睛青腫,卻對她笑,他見到她的目光裏充滿了歡喜。

他們相對站著,一個笑的陽光燦爛,一個臉上烏雲密布,不知道什麼力量推動,林睿和他相擁在一起。隻是一個擁抱,所有的誤會冰釋前嫌。

“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去喝酒的。”

“我不怪你。”

他愈發抱的緊,囈語似的說:“我本來計劃好了,等你回來時去接你,然後周六我們一起去看畫展,周日去山頂上看日出,你有沒有看過冬天的日出,從地平線跳出來的那一刻,像一團熊熊烈火,就像我每次看到你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