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終於解脫了。”汪源見到肖俊峰的第一句話便如是說,並拍了下他的肩膀。解脫?這個詞是如此熟悉的劃過腦海,是那個女人說過的一個詞,解脫。
“是這個寄生蟲終於解脫掉了啊,還是你終於甩掉了包袱?”肖俊峰打趣他道。
“都是,不過還有另外一種意思,就是我也解脫了,終於可以實現我三個月後跳出來的計劃了。一箭三雕啊,肖俊峰同誌,你的這一個工作你看意義多麼的重大啊。”
“靠,什麼玩意兒。”肖俊峰露出鄙夷的眼神。
“別這樣鄙視我,再怎麼鄙視我,這不還得請你好好的吃一頓。”說著,汪源從兜裏掏出一包新煙,發開,抽出一支遞給肖俊峰。
“呀,今天的煙怎麼抽得這麼好?”肖俊峰聞了聞手中的芙蓉王。
“還不是因為你這寄生蟲獨立自主了。”
其實肖俊峰已經被感動了,這種感動或許隻是在他心中稍稍的掠過了一下,但這是深刻的。不用表現在某些話語或行為上的,他迅速拿出打火機點上手中的煙來掩飾我的眼中的閃動。
“今天要不是喝點白的?”點完菜汪源問肖俊峰。
“幹嘛?想猛一點是吧?”
“還真有點想喝醉的衝動,但明天還得上班,唉,好久沒有放開作死的喝個痛快了。”汪源拿著酒水單在細心的看著。
“那就更不應該喝了,那樣懶得喝得個上下不得,過不了癮。”肖俊峰拿起茶杯,倒上兩杯茶,遞給汪源一杯。
“那就意思一下吧,小姐,來兩瓶二鍋頭吧,小瓶的。”
“還真喝啊?還喝得這麼烈?”肖俊峰看汪源是真想喝上一點,估計也是憋了很久了。
酒菜都上齊,他們便喝開了。開始斷斷續續的聊著天,說實在話,兩人都憋著一肚子的話,但說不出來,或許真的有很多的感受隻能爛在自個的肚子裏的吧,說出來隻會更加的空蕩。
他們慢慢的碰著杯,看著酒水慢慢的見底。
“俊峰,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哎,比我充實啊。”汪源喝下一口酒,憋著眉頭。
“哈哈。。。羨慕我?羨慕我什麼?四處飄蕩?居無定所?孤芳自賞?”
“靠,你也能用孤芳自賞這四個字?頂多也就是自我感覺才華無處發揮罷了,其實按理說你也燦爛了啊,至少自己去創過兩次業了。你是不知道憋在辦公室要死不活的味,我受夠了。”
“那你更不知道我一個人自我擦幹心中血淚的味,人人都有本難念的經啊。”肖俊峰與汪源都感傷起來。
“嗬,哈,哈哈。。。好了,不說了,說不清,理還亂。”
“什麼說不清,理還亂啊,這又不是談戀愛。”
“比談戀愛痛苦幾千倍,不說這些了。晚上,去上次那個地方玩玩。”肖俊峰看著汪源有些開始打眼皮了,估計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心中有些傷心了。
“你怎麼這樣啊?你這是墮落,你知道嗎?那種地方偶爾去一次就行了,別動不動就去那裏,照你這樣,我估計也難成大器了。”
“什。。。什麼?”
“我從沒看到哪個成功的人是天天泡在小姐堆裏而成功的,也沒看到哪個負責任的男人而是要對如此服務行業做出貢獻的。逼不得已,偶爾去一下就行了,今天你有這想法,我瞧不起你,如此墮落喪誌,很讓我痛心,失望。”
“哈哈。。。你個小子,還要裝清高了?你去爽的時候怎麼沒這麼想了?怎麼?變得虛偽了?”汪源冷冷的說著。
“汪源,你再這樣,我想我們的兄弟情誼也快盡了,我不明白兩年你變化這麼大。你知道嗎?這是思想深處的基本觀念,說白了吧,規則是可以打破的,但接連的去踩踏紅線,那付出的代價就不是這些了。不說別的,說說你自己吧,你現在對愛情還有多少的忠誠度?我估計你早沒了,對愛情這玩意兒你早覺得沒意思了,為什麼?因為你用的行為把愛情那點東西一點一點的給踐踏盡了。與女人交往無異於性嘛,你讓性來得這麼容易,你覺得還有意思嗎?舉個簡單的例子,現在的電視媒體,為了獲取收視率,早把所謂的對後代的影響拋之腦後了,使勁的播放一些垃圾電視,估計過得幾年就要學日本電視台成人片播個不停了。去這種場所也一樣,社會出現了這種現象,我們迫不得已,是要去了解,但不是去沉淪,去揮耗我們的心誌。”肖俊峰從沒像現在這樣過對這一行為說過這麼多的話,他知道,他是喝了點酒,也聽到汪源的話有些氣憤,但真他媽的鄙視這種已被社會所默認的潛規則,所以,說了一些憤慨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