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在哪裏?
那種回憶很遙遠、很模糊,隻剩下一點抓不住的影子。厲劍鋒決定不想了,區區一個官妓而已。可能是在哪個貴人的宴會上有過一麵半麵之緣吧。
綺年和清音已經退下去了。
董瑜看著在座賓客的表情,顯然很滿意自己這次宴會的效果。不過,他還有餘興節目準備給大家消食消遣。
“那邊草場上,最近新近投了些野兔麋鹿,不知道各位是否有興趣去消遣一下?”
這是一個好主意。在京城裏,因為地方所限所以宴會大都以飲宴詩會為主,能夠騎馬活動活動筋骨,真是求之不得的美事。
更何況還有可能能在貴人麵前長臉。
今天的風頭都被厲劍鋒搶去了,在接下來的狩獵裏,大家都要好好的表現。
馬很快牽來了,一匹一匹膘肥體壯,打著響鼻。厲劍鋒看中了一匹玉花驄,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頸脖,馬兒順從地低下頭來。▒思▒兔▒在▒線▒閱▒讀▒
“好眼光,這是大宛來的純種馬。”
清亮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厲劍鋒回過頭來,連公子騎在一匹純黑的馬上,緩緩來到他身後對他微笑。
“你也來?”
他愕然。
“怎麼?我不能來?”
連公子高傲地衝那邊正在上馬的董瑜一揚鼻子,“他都可以了,我自然也可以。”
那可不同,董大人是男人,可你不是。
不過厲劍鋒沒有把這話說出來,他翻身上馬,笑道,“那你就小心點了!”
雄鹿被趕出來了,它在樹林裏衝到草場中央,驚慌失措,揚起一地的煙塵。
厲劍鋒凝神細看好了目標,然後策馬向前衝去。
十來騎馬自左右包抄雄鹿,雄鹿被四麵包圍。漢子們大聲呐喊著,也都紛紛拔了兵刃在手,準備出擊。
厲劍鋒把“挽留”擎在手上,烏沉沉的劍身並無半點光澤,卻閃著寒氣。他一馬當先。
雄鹿驚慌到了極點,開始發軟蹄,一下跌倒在地上。
厲劍鋒出劍。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清叱,啪的一聲,一陣勁風自後腦傳來。
厲劍鋒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向旁邊一避——
撲的一下,一支羽箭直接命中雄鹿心髒。
後一瞬,厲劍鋒的劍割斷了雄鹿的脖子。
先發者準,後至者猛。
厲劍鋒拔劍出來,雄鹿鮮血狂噴,倒地不起。他回頭一看,連公子左手挽著韁繩,右手反手握著一把棗紅長弓,得意洋洋地衝他笑。
“怎麼樣?”
“獵鹿照例不許用遠程武器的,你犯規了。”
連公子臉色一沉。
厲劍鋒笑道,“不過箭法倒不賴!”
連公子這才恢複了笑靨,她把長弓負回背上,重新拔了一把長槍出來,“好,就依你們的規矩,不用遠程武器!咱們再比一次!”
“好!”
草場上熱鬧非凡。
她站在湖邊的小屋裏,向外窺視。
“隔得這麼遠,看誰呢?”美人兒沒有了剛才宴會上的脫俗清雅,推開了她朝窗外看了片刻,調皮地笑,“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用黑色長劍的公子!你最愛那個範兒!”
聽到這麼放肆的調笑,綺年暈紅了臉,說,“妙韻,叫你取笑人!你才是呢,剛才一直看著那個胡服的公子!”
“對呀,我是一直看著她。她明明是個女人嘛,卻來學男人召-妓!”
林妙韻台上台下簡直就是兩個人,她滿不在乎地笑。
“你也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