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楊接到來自橋本家的電話時,正坐在辦公室看桌上的那一疊邀請函。今天在對秦嫋嫋說不是所有的邀請函都會傳到自己手裏不是假話,不過還有一句他沒告訴秦嫋嫋,這些本來都是應該下在她手裏,不過因為先前一直沒有將秦嫋嫋帶出去,被眾人周知,所以即便在婚後,這些邀請函還是送到的公司辦公室。

霍楊在很認真考慮,以後將這種聚會都交給秦嫋嫋打理。

既然都是霍家的主母,是該擔起這些責任。

這通電話是橋本千愛打來的。

霍楊接起來後,對方並沒有直入主題,而是聊了聊別的。

“子憲,有叨擾到你嗎?”橋本千愛的聲音聽著溫溫和和,一如她表麵給人的感覺一樣。

霍楊:“有事?”

“嗯,最近我手裏得了兩張音樂會的門票,你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去聽聽好嗎?”橋本千愛問。

霍楊知道今天自己讓人把謝雅蝶從聖陽大學退學除名,那邊的人不會沒任何動靜,隻是沒想到給自己打電話的人竟然是橋本千愛。他放下手中的鋼筆,在額頭上揉了揉,而後開口:“千愛,你今天給我電話不是主要說這事兒吧?”

橋本千愛在另一頭已經咬住了下唇,當然不是。

她今天剛回家,就聽見家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哭聲的主人她一聽就知道是誰。當即自己有些厭煩皺眉,不過是個歌舞女的孩子,現在也登堂入室住進她家。

不過家裏早些年就沒了當家主母,她倒是不介意自己父親身邊多個女人照料。可也要看對方是什麼身份,這種舞廳裏的歌女,著實有些降了身份。

這對母女的事情,她向來不愛插手,隻是沒想到在謝雅蝶哭哭啼啼之間,她倒是聽見了霍楊的名字。這路過客廳的腳,這才不由一頓。

打聽清楚是怎麼回事後,她許諾謝雅蝶自己會解決。

想要幫著謝雅蝶討回所謂的公道是假,借此機會跟霍楊搭話才是真的。

隻是橋本千愛沒想到,自己都還沒開始怎麼搭話,就先被霍楊潑了一盆冷水。

誰想要理會那外麵女子的破事?她拿著電話的那隻手不由握得很緊。

而另一間房裏,謝雅蝶這時候眼睛快要哭成小桃子,淚眼婆娑看著謝婷婷,“媽媽,怎麼就讓她去給,給霍三爺打,打電話啊!她不是一直都不喜歡我的嗎?”

坐在她旁邊的女人麵上有些心疼,撫著她的長發道:“現在你爹爹也不在家,別說我沒有霍三爺的電話,就算是有,可能人家也不會理會。但是千愛小姐就不同了,到底是不一樣的身份。如今不管她是處於什麼原因,這時候幫我們,就算是好事……”

可惜現在她以為的是在給她們辦好事的人並不是那麼特別在意,甚至根本沒放在心上,隻當做一個幌子。

如今這幌子卻被霍楊直接拿在手裏,詢問時,橋本千愛瞬間有點惱了謝雅蝶。

“是有事,你知道她其實也不是犯的什麼大錯,何必要把她趕出學校?雖然說是轉校,但你看看,這下一家的學校可都還沒找好,她也委屈不行。”說到這裏,橋本千愛頓了頓,“難道說,她對你真有那麼重要?就因為謝雅蝶說了一句對她不妥的話,就要這樣決絕的嗎?子憲,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從前的霍楊,可不會因為某個女子變得這般。

從來都不會為了女人出頭的霍楊,從來也不會將哪個女人真的放在心上的霍楊,現在變了……

這話也是試探,橋本千愛跪坐在榻榻米上,臉上帶著緊張的神色,唯恐聽漏了電話對麵的人的任何一個字。

霍楊還真是很配合她,現在講出來的每一個字也都萬般清楚:“對,就那麼重要,是我妻子,自然是極為重要。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情來求情的話,我想沒任何必要。錯了就是錯了,既然做了錯事,自然要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