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看出來了,謝雅蝶現在找自己麻煩,不過是借題發揮。這姑娘看著蔡文學的那眼神,她又不瞎,約莫是有那麼點喜歡的吧?
“你剛才可看見她從一輛私家車上下來!”謝雅蝶盯著秦嫋嫋憤恨開口,“你知道她為什麼不直接讓車去學校門口嗎?肯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兒!這種人,蔡文學,你怎麼可以找這個人做人物采訪啊!”
轉來轉去,借口還這麼爛,秦嫋嫋聽著耳邊的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笑出聲還是覺得生氣。
蔡文學皺眉,之前他還能跟謝雅蝶打太極,但是現在牽扯到秦嫋嫋,他就有些不願意了:“嫋嫋是什麼人,還不需要你來隨意評論。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惡意揣測,再說,我想寫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秦嫋嫋暗暗道不好,估計聽了這話的謝雅蝶更不會善罷甘休。
她本來沒想要跟任何人起衝突,想好好平靜過完自己的學校生活,但現在——
“你不信我?好啊,那我就把我今天見到的都告訴同學!告訴她們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小地方來的她,其實不是什麼她們以為的好學生!哼!”謝雅蝶憤憤不平開口。
秦嫋嫋嗤笑一聲:“我第一次聽人說北平也是小地方?”
謝雅蝶沒想到現在秦嫋嫋竟然還有膽子接話,一張臉又漲得通紅,看著秦嫋嫋時,那雙眼睛差點就快噴火:“你,你裝什麼!我昨天可問了我爹爹,最近可沒什麼外來的大戶遷來上海!你狐假虎威什麼!”
秦嫋嫋覺得頭疼,這世上總是會有那麼些井底之蛙,還是特別固執的井底之蛙,別人說什麼還不想相信,幼稚可笑的固執己見。不與傻瓜論短長,她知道自己跟謝雅蝶這種人說也說不清,還不如不說。謠言想怎麼傳她都不放在心上,有這時間有這精力去倒騰這些沒用的,秦嫋嫋隻能感慨一聲眼前的女子也是夠無聊的。
秦嫋嫋看著蔡文學臉色不對,就知道他現在怕是要跟謝雅蝶懟上。
她本來想直接將蔡文學拉走,結果沒想到,這時候視線裏竟然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秦嫋嫋記得自己是看見霍楊開車離開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霍楊又出現在自己跟前。
現在,她就看著麵無表情開口,聲音落進自己的耳朵,話不是對著自己——
“誰說她狐假虎威?”
霍楊獨有的冷淡中又帶著肅殺的聲音這時候在謝雅蝶身後響起。
謝雅蝶下意識回頭冷哼:“我說的!你想怎麼……”樣?
這話最後還是沒能說完整,謝雅蝶在看清楚現在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霍楊,已經徹底驚呆,張了張嘴,似乎很努力才用嘴裏蹦出來兩個猶帶著驚慌和不可置信的兩個字,“三,三爺?”
霍楊冷冷看著她,剛才他是打算離開的,不過在拐角時,聽見蔡文學驟然大叫,下意識看向後視鏡,一不留神就看見前者拉著秦嫋嫋的情景,他又不由停下來多看了兩眼。
看見秦嫋嫋臉上對著蔡文學露出的幾分無奈和……不耐,又看著站在秦嫋嫋對麵的少年對她笑得真誠的樣子,霍楊微微挑眉,他還不知道原來在家裏處處都想跟自己劃清界限的小妻子在學校這麼快就交到了朋友。在霍楊的印象裏,秦嫋嫋可不算是什麼好脾性。
這兩眼讓他收回了目光,準備離開,可又沒想到謝雅蝶帶著囂張跋扈的話,就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也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虧心事?他霍楊的妻子能做什麼虧心事?他霍楊的妻子會不是好人家的女兒?
什麼時候,他霍楊的妻子也輪得到別人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