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話齋(2 / 2)

“去哪?慕家?”北落一臉見鬼的表情:“那可是慕家!慕家啊我的鬼主!”自己去了還有命再回來嗎?

“沒事,我跟你說怎麼進去。你想等日後你還能說你也是進過慕家駐地的人。”

“不去!”自己又不傻!

“你不去是吧!我找鳳吟!”

“行我去!”要是鳳吟來找自己肯定要收拾自己一頓。

慕無憂施施然端起一邊的茶,緩緩刮了刮茶末,何苦逼我說鳳吟呢。

“算你狠!”北落站起來自己何必過來這一趟呢?攤上事了,那可是慕家啊!

其實要進去也不難,可是畢竟是道門的大家族,自己要是落在他們手上,那直接吃都不用吃了,直接兜著走吧,北落這麼想著,總覺得

“把人約到哪裏。”

“這個月十五日,就在青城吧。”離慕家遠點,自己說過不進雲城的。

“嗯。”北落領了命就走了。

慕無憂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跟北落說慕家外麵的陣法怎麼走呢!算了,反正那陣法,嗯,確實挺難的……

伏語死了。

顏文清派出去找伏語的人終於在一片荒原上找回來伏語的屍首,帶回來的時候伏語的身上沒有一點點的傷,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就像是突然靈魂消散一樣,屍身多日不腐,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孔明義捏著自己自涼城起就一直掛在腰間的玉玦,心裏像是想哭,但是好像單單隻是哭似乎什麼也表達不出來,索性就不哭了,隻是心裏有些悶得人發慌。

伏語被斂在一口漆著黑漆的棺木之中,放在了齊家的後堂。待明日由顏文清帶回學宮。

是夜,千裏無垠的月灑在這一片大地之上。深夜寂靜無聲,為有一個人影緩緩地走進齊家的後堂,腰間的玉玦在月光下微微折射著光。

孔明義看著躺在棺木裏的人,像是睡著了一樣,隻是卻沒了半分呼吸。

“你是誰?”

孔明義有一種直覺,一種很奇怪的直覺。孔明義張了張嘴,想要喊一個人的名字,可是卻忘了那個人姓什麼,叫什麼,隻能再合上。

明月朗朗,寒星微微。

孔明義倚在棺木上。

“伏語,你知道嗎,從你來學宮第一天開始我就覺得,我應該是認識你的,也必須認識你,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後來一起上課,一起修學,我都覺得那是很熟悉的事,就像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們就是那樣。”

孔明義伸手拍了拍棺木。

“你能聽到對不對,我知道你能聽到,這塊玉玦是你給我的吧。我是說是很久很久之前你給我的吧。”

孔明義目光逐漸變的渺遠,像是在追憶什麼一樣。

“你長得那麼好看,會被妖怪勾走的!現在這塊東西給你!”男童手裏拿著一塊黑乎乎的似玉非玉的東西非要給另一個精致的像是女娃娃的小童帶上。

“好醜!”另一個小童扁扁嘴。

“不醜!我們家阿然最好看了!”男童咧嘴笑著,伸手摸了摸另一個小童的頭發。

“可是那個是母親給你的。”

“母親給我了就是我的了!”男童不過五六歲,卻學著大人的樣子拍了拍胸脯:“就算母親聞起來!我會保護你的!”

保護我嗎?孔明義挑了挑嘴角,最後還不是死了。

“你食言了,兄長……”緩緩地閉眼,淚水順著臉龐緩緩地滑下,於無聲處。

賢王淩然享年二十五歲。這是話齋上麵記載的,之前伏語莫名喜歡那本話齋,孔明義一直不知道為什麼,話齋一直被認為是傳記野史,裏麵記載了大量關於王朝時代的軼事,比如賢王淩然的事就是在第一篇,名曰流花葬。自己當時一直不相信,淩然淩淵是兄弟怎麼會有那種感情。

“原來,你我的事一直都被記載於世。”隻是沒多少人原意相信罷了。淩然是少有的賢王能臣,淩淵更是一代開國之君,這本是被世人傳頌的兩個人,好像在他們身上添上一些不完美的東西會褻瀆他們,所以話齋一直被世人所不認同,就算是學宮有所收錄也不過是放在一邊。

其實這世上哪來的盡如人願,不過是世人的一廂情願罷了。

“我當時被賜死的時候在想,你會不會來,可是你沒來。”

孔明義像是在和什麼人聊天一樣,但是說的卻是很久之前的事,久到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尋不到半分的蹤影的事,隻是留存於自己的腦海之中,不肯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