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自己推開門,自己就能看到那個人,縱然他現在還不能完全算是慕清泉,但是早晚會變成慕清泉的,他一定會複活慕清泉。想起要複活慕清泉,日晷眼神中閃爍過一絲瘋狂的神色。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孤寂那麼久,終於終於有一個可以陪伴他的人,他不允許他就那麼死了,不!他不允許!就算是逆天而行又能如何,自己本就是這個世界的神!
日晷走上台階,正欲伸手推門之時,忽聞
“站住!”
日晷緩緩轉身,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男子,清朗如月,但是卻隻有一條手臂,現在他正左手執劍,劍尖正對著自己。
“你是何人。”
“顏家文清。”
“顏淮?”日晷知道這個人。“你現在離開這裏興許我會留你一命,看在這些年你照顧清泉的份上。”
“無憂就是無憂他不是任何人。”
“看來你知道,怎麼是當年薄兮給你的夢境之中知道的嗎?”
顏文清沒有回答,隻是臉上的神情卻是承認了這一事實。
“你知道的,慕無憂就是慕清泉,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慕無憂這個人,隻有慕清泉。”
日晷帶著幾分從容,是的自己當年將慕清泉殘存的魂魄放進了一個嬰兒的體內,然後他做了一件瘋狂的事,他修改了所有人的記憶,於是就有了慕無憂的存在。
顏文清睜大了眼睛,這是一個多麼瘋狂的人,隻為了複活一個人不惜逆改天命!
“你應該感激我,如果沒有我就沒有慕無憂。”
日晷看著自己眼前顫抖的劍尖,一個連劍都拿不穩的人自己沒興趣繼續和他繼續廢話。
“站住!”
日晷偏過頭,鋒利的劍刃從自己的臉邊劃過,一縷黑發緩緩地飄落。看著地上那一縷黑發,日晷嘴角緩緩的翹起,很快!
可惜修為太低了,顏文清甚至還沒有看清日晷是怎麼動作的,就覺得身後一股巨力襲來,自己就像不收控製一樣撞開了門,摔了進去。
“文清!”
慕無憂從踏上下來,但是一起身就覺得天旋地轉,腳下一陣不穩直接摔倒了地上。
日晷提步而入,當世兩個站在巔峰的男人就這麼倒在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腳下。
“你是誰?”
“嗯?對了,你還沒有見過我這副樣子,我是日晷。”日晷伸手一股鬼氣將慕無憂扶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
“我要……”
白荊看著被夢魘困住的白家人,魘修不會傷害白家人這點是可以肯定的,但是自己一路走來已經見到了不少秋家人的屍首,恐怕經此一役秋家這個新興的家族就要消失了吧。想來也是可惜,不是那個家族都有資格被日晷留下的。
“族老,我們……”
“你們留在這裏!”白荊看了一眼自己帶出來的白家子弟,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在他們眼中自己的家族一直都是那個道門的之首,那個在二十年前的戰爭之中浴血奮戰的家族,但是,不是了很早之前,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
“不要出去!”
他們還是第一見到自家這個貴公子一般的族老露出這般嚴厲的表情,一時間紛紛噤聲,乖乖的呆在白荊的住處。
“明天天一亮立馬回家族,知道嗎。”白荊對著這一群人裏麵年紀最大的一個人囑托道。
“知道了族老。”
白荊環視了一眼這十幾個白家的子弟,像是交代完了什麼後事一般,頭也不回的出了門,揮手下了一道禁製。
“族老!”白家子弟看到白荊扔下的這一道禁製,大概也知道自家族老要去做什麼。
日晷看著自己麵前目露警惕的慕無憂,他現在到底還算是慕無憂,不能算是慕清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不過沒事,很快他就會變成慕清泉。
“本來,要是你不來涼城, 就什麼都不會發生。”
他讓墨雲清留下一些關於伏語的信息,就是為了引慕無憂來涼城,本來若是慕無憂不來,自己也不一定會來這裏,可是他卻來了,不得不說慕無憂真的是很聽話。
“你什麼意思!”
“伏語卻是是我的命鬼,可是你卻不知道一開始我和他就隻能算是契約關係,他幫我修煉,我幫他凝魂。他在時間飄蕩了千萬年,早就虛弱不堪,但是他執念未消,不願意消散。”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根本就命令不了伏語。
“你是說,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命令伏語做什麼?”
“嗬嗬……”
現在知道會不會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