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無憂強行按下心頭的疑慮,既然伏語體內還有儒法那麼就不應該有鬼氣,隻是自己感受到的是什麼,這裏除了伏語這個很有可能是日晷命鬼的人難道還有別的足以讓自己命鬼感到顫抖的東西?那豈非太過駭人聽聞了。
“前輩?前輩?老師在裏麵。”
“嗯,好。”
伏語看著慕無憂的背影,臉上似乎是一晃而過的黑氣,但是快的讓人覺得像是幻覺。
慕無憂進來的時候顏文清剛好的在換衣服,因為根本沒人敢不敲門就進自己的房間所以顏文清就沒有關門,但是他偏偏漏算了慕無憂這個變數。
慕無憂覺得自己大概是要積業障了,隻見顏文清長發未束,還帶了些許濕潤,光潔的的背像是和闐的羊脂白玉。
顏文清迅速穿上衣服轉過身來,就看到呆立在原地的慕無憂,不由得扶額,自己怎麼就沒算到這個家夥。旋即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隻是耳垂還帶了幾分可疑的緋紅。
“我先出去。”
於是慕無憂就在五雷轟頂一樣的感受中出了門,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自己做了什麼!那可是顏文清!要是被顏家人知道自己看了他們家主的,嗯……自己還有命在嗎?但是慕無憂有莫名其妙的想起一句話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是旋即又狠狠的呸了自己一聲,自己在想什麼葷話!
過了沒多久,顏文清已經穿戴好隻是頭發因為未幹隻是鬆鬆的綁在腦後,其實自己本來已經可以不需要沐浴,但是邊城這裏風沙太大讓顏文清很不習慣,便又撿起了沐浴的習慣,誰知道竟然被慕無憂撞了個滿懷。
打開門,見慕無憂在外麵抓耳撓腮,耳垂又微不可查的紅了紅。
“進來吧。”顏文清又忍不住輕咳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水汽熏得,慕無憂愈發覺得顏文清膚白如玉,同時心裏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以後不能讓別人看到顏文清剛沐浴完的樣子,太勾人了!
“不知無憂這麼早來有什麼事。”顏文清眼神飄忽不敢去看慕無憂。
嗯?什麼事?自己就是來溜溜的!慕無憂突然覺得要是自己說就是白荊那混蛋睡覺自己覺得太無聊然後過來看看你,然後就……顏文清會不會提劍追殺自己!想到那個畫麵,自己可是自己打不過顏文清啊!
“在想什麼?”顏文清看著慕無憂臉上的表情來來回回的像是翻書一眼的表情,不由得出聲一問。
“沒!”
眼顏文清見此那還有個不明白的,今日慕無憂恐怕隻是過來閑逛的,不過應該也沒想到自己會在沐浴。
“白荊呢。”顏文清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
“在休息,這幾天最累的恐怕就是他了。”既然顏文清給了這個話頭慕無憂樂得接著話頭往下走,隻是心裏總是不自覺地回想著剛剛的事,慕無憂連著念了幾遍道門的靜心咒,才算是將心裏那些旖旎的念頭給按下去。但是再一瞥到顏文清,慕無憂就覺得自己念啥也管用了。
“無憂怎麼了?”
慕無憂今天似乎格外的心緒不寧,顏文清問出口之後又驚覺慕無憂大概還再想剛剛的事,嘴唇微微動了動,目光也落在了不知名的空處。
顏文清一向清心寡欲,但是唯獨對著慕無憂總是容易亂了心神。顏文清其實什麼都知道,也從來未曾逃避過,隻是,也從來沒有說出來過。
“我……我先走了。”
話還未落,慕無憂就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遠處,兩個人皆是站在這個世界巔峰的人,但是在麵對這些事的時候總是帶了幾分手足無措。
一晃出了小院,慕無憂站在樹蔭下麵,心亂如麻。
“你怎麼了?”
身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慕無憂下了一條轉過身去,見是白荊。
“你怎麼了,我都走到你身後了,你都感覺不到?而且你這臉色是怎麼了。”慕無憂因著修習鬼道,臉色總是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但是今日卻是異常的紅潤,再加上這紊亂的氣息,被人下藥了?也不對啊,他們這個境界就算是藥對他們也沒什麼作用吧。
“沒事。”
白荊就聽著慕無憂這違心的話,也不去拆穿他,誰知道這貨幹什麼去了剛剛,看到美人出浴也就是這個反應吧,白荊覺得自己要憋笑別處內傷了。
不得不說白荊的猜想很是有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