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野磔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說:“我必須親自去辦,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想起什麼了?”上野稚意外了一下,他當然知道他會恢複記憶,這是很顯而易見的事情,身體複元時,腦中的於血也吸收得差不多了。
“一些事,我得去證實一下,放心吧,有境生在,我不會有事的。”
他不肯說,上野稚也不強逼他:“非去不可嗎?”
“非去不可。”
上野稚想了想,監於他的良好表現,也就點頭同意了:“要盡快回來,避免過多走動。”
“嗯。”
“境生,看好他。”上野稚轉而交代匆匆趕來的境生。
“我知道了,稚少,你放心吧。”境生也不知道左野磔要去哪裏,他接到左野磔電話時,正準備趕往公司,左野磔讓他直接來這邊,說公司的事情已交代瀧澤處理了,他莫名其妙的開車過來,一來就聽說他要出去。
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會有想要去的地方?他很困惑,難道天才連失憶後的狀態都跟常人不一樣?
上野稚真的不想再出現什麼差錯,他拉過一張左野磔幾乎不用的輪椅,指了指:“坐上它,我不管你的自我感覺有多良好,你現在再是出現半點差錯,很可能得多躺床半年,我不是開玩笑的。”
他的語氣略帶嚴肅,左野磔大約是最不配合的病人,一般骨傷科的傷員,都是很嚴格執行醫生交代的事項,他卻不是,很難搞。
左野磔看了一眼他極不喜歡的輪椅,皺皺眉,最後還是選擇坐了上去,由境生推著離開病房。
病房的馬蹄蓮還綻放著,上野稚臨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他還記得,磔剛開始追小琦的時候,曾把一枚藍鑽鑽戒放在馬蹄蓮的蕊中送給她,他們一群人,也是從那個時候才知道,他跟小琦在交往。
小琦把這束花放到這裏的用意,也許他能明白。
……
“磔少,你要去哪?”境生把輪椅折疊後放到後備箱,回頭問Boss。
“去帝國酒店。”左野磔拉開車門,低頭上去,腿腳有些不便,行動也不利索,他有些厭煩這樣狀態的自己。
“帝國酒店?”境生訝異了一下。
“有問題嗎?”左野磔仰頭看他。
“沒。”境生拉開駕駛室的車門,跨坐上來。他敢有問題嗎?他說要去,他就必須得送他去。
左野磔坐在後座,有些隱隱的煩鬱,昨晚上官琦離開之前說的話,讓他心裏很不好受。
他查閱了T國罷工潮時的舊新聞,這個事件很快便得到了解決,他隨後飛了新加坡,醉生夢死的過了一周,和他傳出緋聞的女子,是他小時候的朋友,那個昨天來看過他的兒時朋友初音綺羅。
她跟上官琦說,他與她上過床。
他找出了很多舊事,包括,程致遠與韓寧,程致遠與她的舊新聞。
他慶幸自己與程致遠都是上流社會的名人,也是宿敵,同樣出色,同樣一舉一動引發世人矚目,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信息可查。
他看著那張攝影師抓拍的照片,心裏突然有些隱隱發怒,那是一張親吻的照片,程致遠傾眸親吻剪短了頭發的上官琦,很自然溫馨,很真情流露,他看著很不舒服。
“境生,三年前,你帶著小琦去新加坡找我,你們看見了什麼?”
突如其來的提問,從境生的身後響起,嚇了他一大跳。
“怎麼會想起問這個?”他從後視鏡偷偷覷了他一眼問。
“告訴我。”
“你確定?”
“說。”
“都過去了。”境生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要提及此事,他以為,過去的事情最好不要翻出來。
“說。”左野磔堅持。
“你與初音小姐抱成一團,就是前天跟夫人來看你的那個女子,你們很親密的上了車,琦小姐不讓我去追。”境生想起那天晚上上官琦的表情,都覺得替她難受。
“然後呢?”
“然後她當晚飛回了東京,再沒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