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塊葉板鬆了,我想我們起碼可以把紙條貼在窗台上。”
“傑姆……”
“既然你卷入了這件事,就別想退出了。你隻有堅持到底,不受人歡迎的小姐。”
“可以,當然可以,可我不想當望風的。傑姆,有人……”
“你必須望風。你要望著空地的後麵,迪爾望著房子的前麵和街上,有人來他就搖鈴,明白了嗎?”
“好吧。你寫了些什麼給他?”
迪爾說:“我們很有禮貌地請他在什麼時候出來一下,告訴我們他在那兒千什麼……我們說不會傷害他,還要給他買冰淇淋。”
“你們倆都瘋了,他會殺了我們的。”
迪爾說;“是我的主意。我想要是他出來和我們坐一會兒,他會覺得好一些的。”
“你怎麼知道他現在覺得不好?”
“好吧,要是你被關了一百年,除了吃貓,沒別的可吃,你會怎麼樣?我想他的胡子已經長到這兒了……”
“跟你爸爸的一樣?”
“我爸爸沒胡子,他……”迪爾不說下去了,好象在回憶。
“哈哈,露餡了,”我說,“你說你下火車前看見了你爸爸有黑胡子……”
“如果你覺得無所謂的話,他是去年夏天刮了胡子的。對了,我有信為證……他還寄給我兩塊錢呢。”
“說下去……我看他還送了你騎警服吧!我們從來沒見過,對吧?夥計,你老是光憑嘴講……”,
占,
迪爾·哈裏斯盡挑我沒聽說過的大事情吹牛。比如,他坐過十七次郵政飛機,到過諾瓦斯科夏,看過大象,他爺爺是陸軍準將喬·惠勒,還把他的劍留給他。
“都住嘴!”傑姆說,然後很快鑽進樓板和地麵之問的空隙處拿出一根黃竹竿。“你們看從人行道上伸過去夠長了嗎?”
“淮要是去過並且還摸過那棟房子,就不該用釣竿,”我說,“你為什麼不走過去敲敲前邊的門呢?”
“這個不同,”傑姆說,“我要告訴你多少次才成?”
迪爾從口袋裏掏出張紙遞給傑姆。我們三人小心翼翼地朝房子走去。迪爾在前麵拐彎處的電杆旁停下來,傑姆和我慢慢地順著與房子側麵平行的人行道走下去。我從傑姆身邊再往前走,站在我能看見的有人拐彎的地方。
“平安無事,’我說,“沒有一個人。”
傑姆朝人行道上的迪爾看了看,迪爾點點頭。
傑姆把紙條牯在釣竿頭上,把釣竿伸出去,穿過院子,然後朝選好的窗子推去。釣竿短了幾英寸,不夠長,傑姆的身予使勁向前傾。我看著他用釣竿向前捅了很久,我就離開了自己的崗位來到他身邊。
“紙條還在竿子上,”他小聲說,“即使脫開竿子也不能弄到窗子上去。回到街上去,斯各特,”
我回到原地,在拐彎的地方目不轉睛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大道。偶爾回過頭看看傑姆,他正耐心地企圖把紙條弄到窗台上。紙條不時飄到地上,傑姆又一次次把它捅上去。我突然想起即使布·拉德利先生收到了紙條他也看不清上麵的字了。我正往街上望著,突然鈴響了。
我聳起肩膀轉過身去,我以為會看見布·拉德利和他那沾滿血汙的獠牙。可定睛一看,卻肴到迪爾在阿迪克斯麵前拚命搖鈴。
傑姆嚇得麵無人色,我不忍心對他說我早就叫他別這麼幹。他拖著釣魚竿一步一步地挪了回來。
阿迪克斯說:“別搖鈴了。”
迪爾抓住鈴舌。在隨即而來的沉默中,我真希望他把鈴再搖起來。阿迪克斯把帽子向後推了推,雙手叉著腰,“傑姆,你們在幹什麼?”
“什麼都沒幹,爸爸。”
“我不希望你這樣回答。告訴我。”
“我……我們想送點東西給拉德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