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聲音啞得厲害,他摸到了John手指上的戒指,那圈細小的東西磕得他手心很痛。
[Well……]John心情很有些複雜,他不自覺地縮了下手指[是的。]
[要搬出去?]
[……如果順利。]
沒有動作的言語的十秒鍾之後,他怎麼也沒想通接下來他室友就跟吃錯藥一樣狠狠扯過他的手腕,並且猛地跳起來另一隻手極快速地探到自己肩膀上,然後偵探的重量不容拒絕地壓上來差點撞扁他的鼻子。
他太吃驚以至於沒有掙紮也沒有責問,Sherlock跨坐在他身上一隻手還撐在他肩膀上。
[John]然後用一種低得嚇人的嗓音,異常平靜地宣布
[你愛我。]
經曆過無數戰火和死亡的軍醫在那一瞬間渾身都結冰了,他花了兩秒半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舔了舔嘴唇[這並不好笑,Sherlock。]
偵探發出一聲從鼻孔冒出的嗤笑,朝他的醫生俯下`身[你愛我。]用要命的聲音再次重複了那三個要命的單詞。
這個被壓製的姿勢以及從兩人相貼的部位傳來的熱量讓醫生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關於疼痛、性以及難堪。他終於回過神來想要抽出手腕,然而Sherlock早已看出他的意圖捏住他腕骨的力量就像要攪碎它。
[如果你需要證據,John。]偵探稍稍抬起了身體,放鬆壓迫以免醫生因為太神經緊繃屏住呼吸而窒息。[你注視我的時間顯然比需要的更長;你在我們無意……或是有意,我做過實驗和記錄John,肌膚接觸時候會明顯心動過速,無意識屏住呼吸;你跟我上床而且作為個異性戀,我是說曾經的異性戀你沒有反對被當做接受的那方;任何我主動的肢體接觸,帶有性意味的肢體接觸你都不會提出異議並且承認吧John,你喜歡它們。]
[不……我沒有……]
醫生反對的聲音像是被人掐死在喉管裏,它如此嘶啞掙紮甚至每個字都帶著血。
[停下來Sherlock。]
[最直接的證據,John。]世界唯一的谘詢偵探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樣在推理時候絕對不容許打斷,然而這一次的演繹他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興奮,很快,就會看到結局和真相。
[我黑進過你的blog,那幾篇沒有公開的日誌。你沒法和她結婚的,John,你愛我。]
Sherlock過了幾秒鍾後發現他的John在他身下甚至沒有呼吸,因為拉上了窗簾而陷入完全黑暗的221B在一片死寂中詭異到了極點。
[John]
他忍不住出聲。
[我想,]過了好一會兒醫生終於用幹巴巴的聲音說,[你大概還做過實驗,看看感情能讓一個本來就不那麼聰明的可笑的小腦瓜蠢到什麼地步?或許看著它可笑地在原地打轉還找不到答案也挺好玩的,我猜?Not boring,then]
擁有全倫敦,或者說全英國最出色智商的谘詢偵探他沒有懂醫生的意思,但醫生身體不知道因為憤怒或是其他什麼原因而產生的些許顫唞真實地傳遞到了偵探身上,他感受到了,然後幾乎條件反射伸出手去摸John的臉頰。
這次他的醫生把頭別到了一邊。
[John]
[你的推理很精彩,但是完全錯誤。]醫生猛地扯出手臂(他真心覺得他的腕關節要脫臼了),然後把偵探往後重重一推,Sherlock因為突如其來的反抗差點從沙發上摔下去。他吃驚地盯著黑暗中醫生的輪廓。
[我愛Mary,她是個好女人,至少是我能找到的最棒的女人,我將成為她的丈夫站在她身邊保護她給她她想要的一切。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