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視他的室友因為他是他唯一的朋友,他知道他愛他但Holmes給不了更多,他隻有用這種方式自私地讓他還留在身邊。
醫生終有一天會明白這一切然後選擇離開(如果那時候他還沒有被Sherlock折磨瘋的話),到時候對付一個抓狂的Holmes還不如趁情況還沒有那麼糟把一切都解決掉。
Mycroft望著醫院黑著燈的病房,無聲地說
[祝你好運,Dr.Watson。]
Sherlock隔天在221B無聊了一整天,他沒有去醫院接出院的John也沒有出門。
牆上彈洞從5個增加到了15個,完成了“屍體腐爛速度與血液流變力學關係”的實驗,每五分鍾就刷新一次網頁(The science of deduction and John''s blog, of course),甚至破天荒地吃了頓飯,然而淩晨十二點的時候,醫生還沒有回來。
他給Mike發了短信,還給醫院打了個電話確定醫生下午五點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但是顯然這個消息並不能讓他更安心。
再第十一次打給John的手機仍提示關機之後,谘詢偵探決定要做點什麼了。
John.Watson不想見Sherlock.Holmes,至少現在不想。
他拖著一條該死的跛腿,因為昨晚的冷風而抽痛的兩片不怎麼健康的肺,以及跟吞了一塊燒著的烙鐵一般幹澀又灼痛的咽喉,在淩晨零下五度的倫敦城晃蕩。
“這真他媽是自虐”醫生一邊狠狠地這麼想,一邊聽見自己呼吸得像個八十年代的老風箱開合的聲音,但是他確信他現在需要這個,為了不讓自己聽到身上別的什麼地方爛掉的聲音。
嘿你可是個軍人。路過一個小巷口的時候他覺得不應該這樣,一切都不該那麼嚴重。
就像想要證明自己並非那麼無藥可救一樣,好醫生John.Watson,返回倫敦後第一次晃進了個看起來不那麼正經的小酒吧。
出乎他意料的,剛坐下就有個穿著火辣的美女湊過來[嘿帥哥介意請我喝一杯嗎?]
醫生愣了三秒鍾(還回頭往後看了一眼)才確定她是在跟自己說話,他有點難以置信[我?]
對方像是被逗樂了,伸手勾上醫生脖子[so sweet.我現在開始覺得“跟今晚進這間酒吧的第二十個淺發男人喝一杯”不是個壞遊戲了。]說完還向後麵一群男女舉了舉手裏的煙。
[哦……]John明白過來了,笑了一下[好啊,你想喝什麼?]
真幸運不是嗎,畢竟美女沒有人會拒絕。他想起曾經去酒吧找Harry時候他們玩的遊戲,跟符合規矩的任何陌生人搭訕,喝酒,然後上床。甚至有一次Harry醉到沒有認出自己的弟弟,她的舌頭將要伸進自己嘴巴的時候John嚇得狠狠給了老姐一拳。
Harry吃痛的一瞬間不知是清醒還是混沌,隻是用冰冷的眼神看他然後張了張嘴,John認出那個唇形------懦夫。
他想她大概是把他當成了父親。
[在想什麼?]女人的聲音貼著耳朵傳過來,他隻喝了一口酒就被這裏濃厚的酒味熏得暈暈沉沉。
酒吧的台上有樂隊在演奏,毫無章法的音樂,混亂的鼓點和竭斯底裏嘶吼,John有那麼一會兒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候,在哪兒,聽著這些混沌又包含壓抑躁動情緒的音符。
[我們去跳舞。]他衝這個陌生的女人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