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違令者就地正法(1 / 2)

然而林綰墨萬萬沒有想到,月如鉤見到自己的表情與活見鬼了沒什麼兩樣。

“你怎麼來了?”在半途之中與負責押送的軍士一起休息的月如鉤,見到從遠處飛馳而來的林綰墨,即刻起身迎了上去,見麵劈頭就問道。

林綰墨被他問得一怔,目光越過月如鉤看向他背後正在休息的糧草隊伍。糧草整齊的碼放在木製馬車之上,每一個車旁邊有四個人負責守衛。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很整齊,除了有些風塵仆仆之外並沒有血跡和破損。

“你們沒有遭到襲擊?”

“沒有啊。”月如鉤莫名其妙地看著林綰墨。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孟青假傳了消息為了讓我離開肅慎?”林綰墨自言自語道。

“小影影,怎麼回事?”月如鉤盯著林綰墨問道。

林綰墨抬手止住月如鉤後麵的話:“你先別說話,讓我想一想啊。”

接著林綰墨就陷入了深思之中。烈陽之下,她一隻手牽著馬韁繩,一動不動地站著。月如鉤無法,便也隻好陪著她站著。

林綰墨皺著眉頭回想了半天,也還是沒有想出什麼結果來。她實在想不出,將她從肅慎城騙離對於孟青來說會有什麼好處。難道是為了殺她嗎?可是,在她與月如鉤見麵之前的路上動手豈不是更好?為何放任她一路平安抵達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林綰墨搖了搖頭,笑了出來。至少月如鉤現在是安然無恙的,那麼其餘的事情便也就不重要了。

月如鉤上上下下將林綰墨打量了一番,末了問道:“那你現在該告訴我,你來這裏做什麼了吧?看你這一身裝束,全然一副來打架的架勢啊。”

“原本的確是來打架的。”林綰墨抿唇一笑,“孟青姑娘說她接到消息,儼狁已經知道了你前往鷹穀取糧草的事情,意圖在半路之上伏擊你。所以,我帶著肅慎的兵馬來援手。”

月如鉤點點頭,朝著林綰墨的身後一揚下巴道:“你帶來的人呢?”

“還在路上。”

“領兵的人是誰?”

“我啊。”林綰墨立刻回答,“白擢是副將,兵馬由他領著趕來。”

月如鉤垂頭想了想,忽然笑道:“小影影,你還真是不怕肅慎的將軍治你的罪啊。”

“你是說領兵將領擅自離開隊伍的事情?”林綰墨回手摸了摸自己身後的戰馬,絲毫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如果孟青想要按照軍法處置你,恐怕就是沐楓洛想要保你都未必能成。軍中無父子,無王侯,唯軍法。”月如鉤緩聲說著,雖是吐出的言辭帶著幾分凝重,麵上卻仍舊淺笑,也未必是真的將這事情放在了心上。

林綰墨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清楚,離開之前白擢已經同我說過了。但是,我並非軍中人,不過是因為肅慎城中的將領你不認識,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才讓我隨軍前來。要用這一條罪責軍法處置我,未免牽強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月如鉤別有深意地笑了一聲,“他們也已經歇得差不多了,該啟程了。”

說著,月如鉤又將目光投到林綰墨的身上。他看得出,林綰墨一路馬不停蹄趕過來,甚至連口水都沒有顧得上喝。原本就有些蒼白的唇瓣之上,現在更是覆了一層幹裂,看著讓人心疼。

“我去給你拿些水來。”

“不必了。”林綰墨忙一把拉住月如鉤的手臂,“趕路要緊。不管孟青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快些與白擢他們彙合總是沒錯的,以防萬一。”

月如鉤盯著林綰墨的眼睛看了半晌,頷首同意林綰墨的說法。糧草車緩緩往前滾動著,林綰墨坐在車上的糧袋之上,手裏拿著月如鉤遞給他的水囊。極目遠眺之間,入目盡皆是黃沙巨石,再向遠方便是望不到邊際的大漠。

林綰墨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已經開始偏向西方,按照腳程來推算,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夠到達肅慎地界了。然而,奇怪的是,林綰墨他們並沒有與原本就在後麵的白擢相遇。

一絲不安隱隱地從林綰墨的心中騰起,逐漸開始蔓延。這一層不安讓林綰墨的脊背都開始冒冷汗。

月如鉤騎著馬走在林綰墨坐著的車的旁側,猛然見她神情大變,似乎極為恐懼和不安。

“小影影,怎麼了?”

“按理說我們早應該遇到白擢了,可是現在白擢他們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毫無蹤影。”林綰墨從糧草袋上一個翻身站起身來,大步一躍跳到跟在糧草車旁邊她本來騎著的那匹戰馬之上。

“你在懷疑什麼?”

“我……”林綰墨話音才落,猛地看見前麵不遠處的地方有人影。為首的人騎著馬,麾下將士已經整齊地排列成了方陣,似乎是在等著林綰墨他們這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