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未然氣惱的撲上去咬住了顧景南的鎖骨,企圖用這樣的方式讓顧景南清醒一點,可顧景南完全沒在意。
甚至放肆的任簡未然咬著。
“這算不算你在催促我要快一點?”
簡未然真的要瘋了:“……”
“寶貝,別催。”顧景南的葷話一句跟著一句來,一本正經的撩的簡未然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我保證不會讓你不舒服。”
“唔……”
這樣的吻透著酒氣變得霸道了起來。
那薄薄的布料根本不堪一擊。
尤其這一切本就是顧景南蓄謀的事情。
再看著已經躺在自己身下的簡未然,那種滿足感不言而喻,頃刻之間就可以平複這一周來見不到簡未然的痛苦。
還有那一份親子鑒定的結果帶來的壓抑的情緒。
他的酒量很好,就算再放肆自己喝酒,常年來的自律都會讓他保持絕對的清醒,他隻是單純的不願意離開,想這樣來麻痹自己。
所以在傅恒給簡未然打電話的時候他沒阻止。
他在賭簡未然會不會來。
很長的時間裏這個包廂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他幾乎陷入了絕望裏,他覺得是自己賭輸了。
可在絕望中,簡未然出現了。
簡未然以為自己醉了,他就將醉就醉,隻要能留住簡未然,不管用什麼方式都可以。
“顧景南!!!”簡未然大聲的喊著顧景南的名字。
顧景南的聲音卻仍然低沉纏綿:“別拒絕我,然然。”
“你放開我。”簡未然的聲音更大了。
之前的那一次意外就夠了,她不要再和顧景南牽扯不清,不管什麼樣的情況下都是。
一路上的那種心理建設在頃刻之間就崩塌了。
“不放。”顧景南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但也隻是片刻,顧景南的語調就已經變得無奈起來:“然然,對不起,你在怪我是不是?”
簡未然沒說話。
顧景南真的不再吻簡未然,手裏的動作也跟著鬆懈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隻要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這樣的聲音裏有微不可見的乞求。
簡未然閉了閉眼。
“對不起,我知道解釋什麼都沒用,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不應該不信你的話,選擇了相信晚心,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和晚心之間做選擇,就算是一輩子的愧疚我也不應該強加你身上。”
原本在逞凶的男人忽然清醒了。
簡未然錯愕一下就回過神。
顧景南沒醉,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今晚的一切都是這人擺的陷阱,而她就是顧景南要等的獵物。
“對不起,對不起害了我們的孩子。”顧景南的聲音急促了起來:“然然,回到我身邊,讓我贖罪好不好。”
“我不要……”簡未然猛然的推開了顧景南。
過大的力道讓顧景南踉蹌了一下,但是在簡未然要掙脫的時候,顧景南就已經扣住了她的手:“不要走。”
“顧景南,你十條命也不夠贖罪的,我不愛你了,不愛你了。”簡未然拚命的喊著:“我早就已經不愛你了!”
酒醒了。
“你在我心裏。”簡未然比了比心髒的位置:“已經死了。”
“……”
簡未然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而顧景南的聲音淡淡的傳來:“那為什麼傅恒給你電話,你就來了?”
“因為是寧寧讓我來的,他說到你在外麵淋了雨,寧寧的脾氣我控製不了,和我沒任何關係。”簡未然把責任一股腦的推到了沈子寧的身上:“何況你是我的合夥人,既然傅恒打了電話指明了要我來,我就會來一趟。”
這話說的冷血無情,完全不動心不動情。
“真的不可能了嗎?”
這樣的姿態讓簡未然的心跳加速。
說不出是對顧景南的了解,還是下意識的反應,簡未然總覺得顧景南在這樣看似散漫的態度裏,總是有著下一步。
那樣的眼神也讓人無所適從。
但這樣的情緒也隻是一瞬間:“不可能,你比誰都清楚人死不可能複生,我和你絕對不可能。”
這話擲地有聲。
包廂內一片的死寂。
顧景南牽著簡未然的手忽然就這麼漸漸的鬆開了。
簡未然看著落空的掌心沉默了下來。
“好。”顧景南的聲音平靜了傳來。
兩人仍然靠的很近,但是卻少了之前的親密,多了幾分的疏離。
這一聲好落在簡未然的心口。
而顧景南卻沒再開口。
簡未然忍不住問著:“好什麼?”
“這麼迫不及待?”顧景南又重新靠回到沙發上,“簡未然,你知道嗎?五年前我知道你死的時候那種感覺,大概是我這輩子從來沒感受過的,崩潰又痛苦,想死卻又努力的逼著自己活下去。”
“……”
“我當時幼稚的認為我活著,你大概能氣的活過來再狠狠給我一刀子,可我這種想法真的就隻是做夢,你消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
“……”
“就像你說的,五年太長了,人有幾個五年,我漸漸的在這樣的情緒裏清醒了過來,但是你在我心裏紮了根,我怎麼都沒辦法拔出。”
“……”
“簡未然,你挺糟糕的,不過我也挺糟糕的,大概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所以這五年我過的很壓抑,在你回來的瞬間第一眼我就認出了你。”
“……”
“那是一種直覺,也是根深蒂固的念想,和你上床以後我更篤定了,但是我在等你主動的告訴我你的身份。”
“……”
“那時候我告訴自己,不管你因為什麼原因出現在我麵前我都會接受,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會給。”
顧景南很安靜的說著。
簡未然知道如果自己足夠冷靜的話,現在應該轉身離開,而不是在這裏聽顧景南說話,就算他們現在格外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