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日,白雲堡內便有一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瘋傳。
花園假山某角。
對堡主白雲飛早已芳心暗許,癡迷多年,奈何隻敢遠觀的一眾丫鬟抱做一團。熱烈的討論著今早的熱門話題。
“哎哎,我今兒一大早去碧水閣前院打掃,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我居然看到一個美男子從閣裏走出來。那小模樣長得,姐姐我差點把持不住就撲上去了。·”
某女不屑的掃了一眼同伴的花癡樣,繼續爆她的猛料。
“這有什麼,我聽說那美男子還是從堡主臥房裏出來的呢!”
“真的嗎?真的嗎?你是說,堡主和他昨晚上····”
此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到了冷清悠耳中,已經變為了這樣“一身姿挺拔修長,五官精致漂亮的神秘美男子,昨晚與白雲堡堡主共憩一處。”
而此消息瘋狂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她們的堡主大人這些年,不近女色,身邊更是連個暖床的都不曾有。而堡主的臥房更是從未有女子踏入。
此番傳出有一美男子從堡主的房裏出來,而且算算時辰,還共處了一夜。能不讓一眾丫鬟的玻璃心碎掉嗎?
介於考慮到對方是“美男”這一點,自己吃不著,但更厭惡某女吃著的丫鬟們,又悄悄撿起地上的玻璃心粘上。這年頭,美男什麼的更有看頭好吧!
吐掉咬在嘴上的狗尾巴草,冷清悠翻身從大石頭上坐起來,拍了拍屁股。消食完畢,出發去外院。自從昨晚上在屋頂見著那番濃情蜜意後,她便再也不喜歡待在高處了。
高處不勝寒!
站得高雖然望得遠,可有些事情,還是糊塗一點好。知道的太多,連最後一絲安慰的借口都被剝奪了。
至於昨晚上的事,她確實與白雲飛共處一室,不過什麼都沒發生。真相就是她從房頂下來,被人叫去白雲飛的臥房候著,貼身伺候自然得為主子寬衣解帶。不過,這種事可別指望她。
因為,白雲飛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榻上睡著了。隔著水晶簾,壁台上的燈火忽明忽暗。至於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也毫無所覺。反正今早起來的時候,白雲飛已經一身雪白袍服,衣著整潔的端坐在外室的八角桌旁。
麵前擺著幾碟精致的小菜,不多,剛好夠兩個人的分量。看得出白雲飛雖是一堡之主,卻從不鋪張浪費。
見擺了兩份碗筷,冷清悠也不客氣。洗了臉直接抄起一副碗筷動手開吃。作為貼身小廝,主子起了她還沒起,主子準備好了早餐她來吃,此等在管家眼裏大逆不道的行為,她自然是半點愧疚感都沒有。
誰讓人家是專業的,她是業餘的。
再說,從白雲飛的表情便能看出,他也不指望她這個貼身小廝能做出什麼優異的表現。隻要配合他演好戲,不給他添亂就心滿意足了。
用完早膳,白雲飛隻吩咐她別出白雲堡,便揮揮手打發她自個兒玩去。
冷清悠立刻嘴一抹,歡快的飛出了碧水閣。
仰仗著現在大紅人的身份,冷清悠隻推說白雲飛身體不適,去外院拜訪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
在護衛殷勤的帶路之下,冷清悠順利的找著了塵逸下榻的院落。
隻是,這···這是什麼狀況?
嘴角抽搐的看著引路的護衛,在對上對方同樣不解的目光時,冷清悠覺得她似乎來得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