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文軒,你怎麼喝成這樣?你去青樓了?”
“你是誰?憑什麼管本少爺?”
被小廝左右攙扶著的諸葛文軒聞言,醉意朦朧的雙眼眯成一條縫。斜裏打量了冷清悠一眼,複又頓覺沒意思般的低下頭。
“諸葛文……二少爺,在下是諸葛大少爺的朋友,不……不知諸葛大少爺可在府上?”
本想開口質問他為何這般放縱,卻沒想到………苦澀的抿了抿唇,冷清悠話鋒一轉,隻能扯了諸葛文清身上。
“你找我大哥?他不在。”
不在?“他去哪兒了?”
“嗝!”
打了一個酒嗝,諸葛文軒不耐煩的回道:“去哪兒了啊?本少爺也想知道來著。”
說完,再不看冷清悠一眼。
找不到白雲飛,又見不了諸葛文清。暗自焦急的冷清悠被一路沉默的塵逸拉著回去。
“先吃飯,等天黑了再說。”
挑著眉頭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就這菜色,居然也敢自稱獨一無二?見冷清悠捧著瓷碗發呆,塵逸將竹筷塞進她手裏,“先吃飯,有什麼回去再說。”
“大師兄你有辦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事事依賴於對麵的人。明知道這樣不好,可這一路上,似乎凡事到了那人的手中都能迎刃而解。
“嗯。”
見大師兄不願細說,冷清悠隻得扒著碗裏的米飯,食不知味地解決了一餐。
填飽了肚子,兩人直接回了城郊的別院。一路沉默不語的塵逸也隻吐了兩個字,言簡意賅,“睡覺”。剛開口打算追問的冷清悠,被塵逸一句話打發回了房間。
回到屋裏,渾身疲憊酸軟,卻沒有睡覺休息的心情。冷清悠一會兒走來走去,一會兒又是關窗又是開門。
“飛淩,你在嗎?”
“在的話出來一下,我有事要拜托你。”
喊了半天卻無人應答,最後折騰累了的冷清悠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屋裏的燭火被一陣勁風揮滅,一道黑影利落的從窗口跳進來,悄無聲息的站在桌前。
靜默片刻,終於彎下腰伸出手,動作輕柔的將趴在桌上睡熟的人抱起,放在床榻上。為她脫去腳上的鞋子,蓋好薄被,才轉身離開。
一覺醒來已是正午時分,床上的冷清悠套上鞋子便往外麵衝去。
雙腳還沒出院門,就被剛從外麵回來的塵逸麵色不改的伸手拎住衣領,一把拉回來。
“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諸葛府。”
看著頭不梳臉不洗,一副蓬頭垢麵小挫樣的小師妹,塵逸嫌棄的癟了癟嘴。
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對她另眼相看?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光。
“不用去了。他不在建州城。”
“我知道,所以才要去問清楚啊!”
“苗疆。”
“什麼苗疆?………你是說諸葛文清去了苗疆?他沒事去那兒幹嘛?”
苗疆是苗人的聚居地,更是蠱苗的地盤。外人擅自闖入,一向有去無回。因為,他們不受當今聖上的統治,那裏的人隨便殺掉一個人,不會被追究罪責。在苗疆,祭司的話便是律法。
“他還帶了一個孩子。小名,丸丸。”
丸丸?
諸葛文清居然帶著丸丸去了苗疆?李大嫂是苗疆人,諸葛文清此番帶著丸丸前去,又是為了什麼?
不過丸丸身上流著蠱苗一半的血,他們應該不會為難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