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景韌了解何肇擎的脾氣,隻好答應了秦鳶先把葉欣送走。
何肇擎大概是準備把她與世隔絕了,除了門口的兩個黑衣人,就隻有莫姐會在每日三餐的時候,在附樓做好飯,然後給她送過來,絕對不會對她多說一句話,放下飯就走。
秦鳶也能想到,大概是何肇擎的意思,怕莫姐心軟,放她出去。
被何肇擎囚禁的第三天,秦鳶的耐心逐漸消失,她試圖打何肇擎的電話,總是提示關機,連冷言的電話都打不通了。
大概是知道她沒有什麼人能求救,何肇擎並沒有限製她的手機。
當天晚上,秦鳶沒吃多少飯,這兩天,她試過絕食,但是,根本就不奏效。
入了夜,已經入秋了,天氣也漸漸涼起來,秦鳶從床上起來,脫掉了睡衣,進了浴室。她在浴缸裏放滿了冷水,然後鑽了進去。
泡個五六分鍾再出來,在外麵站一會兒,等身上的水滴幹的差不多了,再鑽到冷水裏。重複了十來次之後,秦鳶感覺到頭開始昏昏沉沉起來了。
她從浴缸裏出來,擦幹了身上的水,躺進了被窩裏。
到下半夜的時候,秦鳶明顯的感覺到身上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她的房間說話,是個陌生的聲音,“這樣的情況必須送醫院了,光輸液是不夠的,發燒都快40度了,再燒下去,我不能保證會不會傷到腦子。”
“你們怎麼搞的,人都這樣了,竟然現在才發現,再晚一點,人就沒了。”
秦鳶痛苦的扯了扯嘴角,感覺整個人都像站在火山口一樣。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熟悉的雪白,是醫院的病房。她的手背上插著吊瓶,莫姐守在她的身邊。
見她醒來,莫姐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夫人,都是我的錯。”
秦鳶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莫姐的手,“不怪你,不是你的錯。”話一出口,秦鳶就覺得嗓子疼的難受。
莫姐扶著她起來,“餓不餓,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秦鳶搖了搖頭,隻覺得嘴裏苦澀的隻剩下藥水的味道了,什麼胃口都沒有。即使是這樣,莫姐還是強行的給她喂了點水。但是,她的嗓子幹澀,太久沒喝水了,竟然覺得有點想吐。
莫姐的眼淚又掉下來了,“夫人,就算想逃出去,你也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啊!”
秦鳶的眼神裏露出驚詫,她沒有問,但是,因為莫姐的這句話,她掙紮的喝了一點水,然後慢慢的喝了一點的稀粥,才覺得身體沒有那麼難受了。
在醫院裏住了一天之後,秦鳶感覺身體好一點了,才開始思考怎麼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
羅景韌現在人在國外,不可能幫的了她。那麼,能幫助她逃出何肇擎的手心的,大概隻剩下那個人了。
晚上的時候,莫姐故意把手機留在了病房。
秦鳶拿著手機躲進了廁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