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伯都查不到,更別提清水了。要是有的話定會第一個告知伯伯的。如果伯伯有他們的消息也請盡速告知清水才好。"
"嗬,那是自然了。"
其實他最想補償的,該是張叔叔的長子張初了。
出府時,林伯伯知道我徒步而來,硬是讓林和備馬車送我回去。知道勸也勸不回,便也不推辭。
林和總是有一堆有趣的事情講給我聽,小時候便常常和張初林真一起纏著他講故事。這一晃,他也已經須發斑白了。
故人在天涯。
抬頭望遠,隻一輪明月,光輝盈人,嘲笑妄思。
張初啊張初,你到底在哪裏?
為什麼,要藏起來那。
黑夜中忽聽得一陣爭吵。
和林和相視而笑。
這新任的京都丞,又不知在找哪家倒黴人的麻煩。
新官上任三把火,隻是讓這靠姻親爬上來的紈絝子弟來燒,就有些問題了。
夜黑路寬,萬事大吉地從旁經過也非為不可。隻是在看到被纏住的馬車竟是輛熟悉的皇家馬車時,我改變主意了。
"劉大人,大老遠就聽到爭吵聲,發生什麼事了?"我下車,笑著向那帶頭之人作揖。
"哦,是李大人麼。"那人回過身來,態度緩和了些,卻仍是倨傲,隻簡略的交代了一句:"最近治安有些混亂,皇室車輛有了嫌疑,也要查清楚而已。"
嗬,不是為了治安清明,而是為了壓貴顯功吧。
"是麼?那就打擾劉大人辦公了。隻是有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既然遇上了,就想請教下劉大人。"
"哦?請說。"
"大人認為,為什麼今上對於外戚皇室或達官子弟,總是不肯委以重任?如我,即使貴為帝舅,也不過是個六百石的北軍中候而已。"
"這個嘛......權勢過重,難免有傾覆之機。"
"是啊,今上聖明,本該如此決斷。何況鄧後專朝猶曆在目,閻後廢帝更是近在幾年前的事情。耿寶閻顯等人權傾朝野自是行人側目怒不敢言。皇上對權力旁落的憂慮不可謂不深,則升內降外,張顯皇室威嚴勢在必行。那您說這時候,沒有幹政能力的皇室內眷,是皇上的內,還是外?因朝中權臣提拔而上的新官,又是內,還是外?"
"......"
"我想答案應該明了。那末,下官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擾劉大人辦公了。"我笑了一聲,也不管他仍自思索,機械道別的神情,轉身上車。
"我們家林大人,也是常常感歎皇室威嚴不複。"林和用喃喃自語,卻又能讓劉大人聽到的聲音說了句,吩咐馬車起行。
嗬,他即使不搭理我的話,也會顧忌林和背後的林大人。
那皇室車輛中的,該是明樂長公主吧。
剛至京城上任時,還在馬府中拜見過。馬任早夭,也有兩年了。她應是搬回皇宮了吧。一直沒再見。
她和今上本無多少姐弟之情,又失去夫家的靠山,這兩年在宮裏,怕也不好過。今天受劉大人輕視,明天還有張李王陳,今天偶遇幫上一次,於事無補。
姐姐在世時,明樂是她唯一的好友,我初仕,也受她不少幫助。那,就再幫幫她吧。
反正對我自己,也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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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總是疲憊。走至隔間,泡進裝滿熱水的浴桶,全身放鬆,不小會兒,便倦然欲睡。
"望遠樓裏目不轉睛看了那麼久,還不嫌夠?"我終是歎一聲,懶得轉頭。
"是是,怎麼都不夠。"悠哉靠在屏風上的人輕笑,走近,一手支在浴盆上,一手捏了捏我的鼻尖,"嘖,剛才不是還很熱的麼,怎麼這麼冰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