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品榮此人並不簡單,廚藝也不是崔慶之流能比的。”
曉青仰頭看著他:“你是怕我輸嗎?”
梅大沒說話,雖說對這丫頭的廚藝有信心,可王品榮著實不好對付。
曉青見他不吭聲,不樂意了,從他懷裏出來一叉腰:“合著,我在你心裏就這麼不濟事啊。”
“若隻是廚行裏比試,我自然不擔心,此事卻不簡單,牽扯甚廣,再有,你說的那個鬆月樓的少東家,如今已是皇上欽點的探花郎了。”
曉青一愣:“他還真高中了啊,我還以為他得回去當他鬆月樓的少東家呢。”
這話聽在梅大耳朵裏意思可不對了,伸手把她拉進自己懷裏,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小臉來,盯著她的眼睛:“我還沒問你,跟鬆月樓的少東家怎麼認識的?聽你的話頗不尋常。”
曉青看了他一會兒,忽的笑了起來:“你不是吃味了吧?”
梅大倒也痛快:“就是吃味兒了,快說,跟他怎麼認識的?他幫過你什麼?你是不是瞧上他了?”
曉青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她一笑,梅大更覺有鬼,醋壇子打翻,按著她就親了下來,小兩口親著親著就親到炕上去了……
王貴家的端著茶剛走到門廊外,便聽見裏頭的聲兒,老臉一紅,又把茶端了回去,這一時半會兒老爺夫人沒喝茶的功夫,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便去置辦洗澡水,知道老爺夫人一會兒必要用。
雖說新婚燕爾這麼恩愛的夫妻卻也少見,王貴家的琢磨著,不用多久,夫人肚子裏就有喜信兒了吧,不過,老爺夫人這折騰估計晚飯又的往後推了。
王貴家的還真是拿捏的相當準,等梅大消停下來,天都快黑了,就算這麼著,洗澡的時候還沒放過自己。
雖說新婚,這也太勤了點吧,如今想想,這幾天兩人都不知做了多少回,基本上,隻要兩口子在一起,不管是說話還是喝茶,最後都會以這事兒結尾,縱,欲,過度的直接反應就是,從浴房出來,曉青的兩條腿都有些打顫兒。
雖說如今也漸漸體會到了,男人勇猛的確是女人的福利,可這福利太大也著實有些扛不住,而且這男人的花樣兒繁多。
這才幾天曉青都記不清他們用了多少姿勢,相比之下,林杏兒那貨給自己開眼的小電影,都不算什麼了。
曉青如今十分懷疑,這男人到底有過多少女人,才能練出怎麼一身好本事,百思不得其解,以至於吃飯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問題。
王貴家的手藝不差,做的家常小菜清爽可口,曉青就著吃了兩小碗飯,倒是梅大,夾了幾筷子就放下了,如今讓曉青的手藝養刁了,差一點兒的都吃不下,就著曉青昨兒醬的方肉,吃了半張餅,又喝了一碗粥,勉強算飽了。
曉青抿抿嘴,看來以後還得自己親自給他做,這就是個大爺啊。
桌子收拾下去,王貴家的泡了一壺茶放下,知道小兩口不喜跟前有人,便退了下去。
王貴家的剛下去,梅大一伸手就把曉青抱進自己懷裏。曉青一驚,以為剛吃了飯他又要折騰,忙要推開他,卻聽他在自己耳邊笑道:“便夫人這會兒想,在下也無能為力了,就是說說話兒。”
曉青鬆了口氣,卻忍不住白了他一樣:“誰讓你怎麼沒完沒了的。”
梅大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奈何就是忍不住,隻要看見這丫頭就想,要說之前隻是愛這丫頭的性子,如今倒是通身上下,從裏到外無一處不愛了。
梅大如今終於知道,原來世上真有這麼一個人,怎麼都喜歡,天天看著都不膩,恨不能跟她時時刻刻都在一處,期盼著未來的日子,想著他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兒,像他多些還是像她多些?
這麼想著,手不覺滑下去在她小腹上摸了摸。
察覺他的意圖,曉青臉一紅,抓住他的手:“別鬧,跟我說說王品榮怎麼會是韓子章的師弟?那他也精於北菜了?”
梅大搖搖頭:“王品榮是如今的江南總督從兩廣任上帶回來的。”
曉青愣了愣,兩廣?莫非此人精於烹調粵菜,不禁道:“既如此,怎會跟韓子章扯上關係?”
梅大:“韓子章這個人廚藝龐雜,說是北派其實不然,師傅也不止一個,早年間曾在兩廣待過幾年,想來那時跟王品榮拜過同一個師傅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