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兒晚上已經被萬將軍定了,我們這兒的姑娘個個都身懷絕技,公子喜歡哪一種,若蘭包您滿意。”
“我今晚隻想見見瑜姑娘,有些事想與她聊聊”薛淩南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令牌中間有一個玉刻的扇字。
若蘭立馬俯身行禮:“恕奴婢眼拙,竟是”
未等若蘭說完,薛淩南打斷了她:“今日我是奉命行事,不便伸張,我隻是想見見瑜兒姑娘,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若蘭明白,公子請隨我來,這馬上瑜兒要上台表演了,等她下台,我便請她過來。”
若蘭將二位領到了二樓的雅座,落座之後,便見一個隻有十一二歲的綠衣小女孩端著茶點進來。
“二位爺,這是煥春摟最好的紅蓮碗茶”小女孩利索的給薛淩南和齊飛倒了兩杯茶水,茶湯漂亮清透,冒著熱氣,齊飛迫不及待的拿過喝了一大口,暖暖這在外麵凍了一天的身子。
“這是牡丹綠茶酥,紅豆蓮花酥,青山綠豆糕”小女孩又從一個精致的食盒中拿出了三碟茶點,以及兩盅湯,“今日天氣寒冷,蘭姨特地吩咐了奴婢帶了紅棗薑茶上來,給二位爺暖暖身體。”
“這牡丹綠茶酥做的可是真漂亮”齊飛到底是孩子心氣,立馬捏了一塊茶點,迫不及待的塞進嘴裏:“一口一個,你們的廚子想的也是周到。”
小姑娘一臉自豪:“那是,這都是瑜姑娘指導廚娘做出來的,姑娘最愛吃這些茶點了。”
“若不是心靈手巧的人,也不會有這些心思去做這些。”淩南喝了一口薑茶,也不禁感歎:“金陵城中估計也找不到能做這些的廚子了。”
小姑娘帶著茶盤出去了,也不打擾二位的聊天,細細打量這屋子,裝飾簡單不落俗,桌子中間嵌著一個暖爐,在這寒冷的季節,使得茶湯不會變冷,也是極具心思。
“南哥,你說這官妓可真是精致,比家裏的那些都茶樓都做的雅致”齊飛這幾天趕路倒也是真餓了,吃的很是滿足:“要不一會我們吃了飯再走。”
“天下估計你是唯一一個,在春樓裏隻為了吃飯的男人”薛淩南調侃著齊飛,看著外麵形形色色的人。
忽然外麵咚的一身鼓聲,整個煥春樓就突然的安靜了。
隻見一個紅衣女子躍到中央,隨著音樂水袖飛揚,舞台四周白紗浮動,看的不是那麼真切,增加了幾分神秘,一個轉身露出了如羊脂玉般的後背,被紅衣襯的愈發白皙。音樂突然變的激烈,隻見女子一個轉圈,兩邊的侍女拉著水袖,向外一扯,整個衣服撕裂,就在那一瞬間,又扯了一見白衣上身,露出纖細的四肢,舞台下的人都睜大了雙眼,對於普通的看客,是看不清楚剛才的換衣動作,而對於淩南和齊飛,卻是瞧了一個清楚,那如羊脂玉般的身子,就這樣在他們眼前完美的呈現,甚至齊飛覺得那個帶著黃金麵具的女子朝著他們邪魅的一笑,似是將他們看了一個通透。
舞蹈結束,底下所有的看客直接將手裏的金子扔到了台上,一片熱鬧。這舞蹈看似妖豔卻不是一味的媚俗,身體的一招一式,都與音樂合為了一體,音律也是極為講究和複雜,“真不愧是下關城最美的女人,若不是當時戰亂,她應該能豔壓整個後宮了。”齊飛重新向桌上的茶點開始進攻,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二位爺,瑜姑娘到了。“門口傳來了清脆的一個女聲,然後房間的門打開了,薛淩南看到了一個身著紅衣的蕭瑜,巴掌大的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嘴唇略薄,嘴角向上微揚,此刻頭發簡單的盤起,斜斜得插著一枝刻成玉蘭花樣的玉簪,左耳上綴著一顆石榴仔狀的紅寶石,右臉頰上畫著一朵牡丹,襯著她的皮膚愈發白皙。蕭瑜步入屋中,對著他微微彎腰行禮。
“二位爺久等了。”聲音也是軟軟糯糯極為好聽,蕭瑜從身後的婢女手中端過食盤,放在桌上,“下關城偏遠,旅途勞累,奴婢讓人準備了些許熱菜,廚子手拙,也是現在才能上來,願二位爺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