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滿院寂寥,僅有桃花三兩枝。
“四弟,你這是怎麼了?自從上次從馬上摔下來之後,就一個人就悶在院子裏燒火?”一位身穿華服,留著兩撇胡子的男子,對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道。
“就是啊!燒的整個院子都是煙氣灰塵!”旁邊一個華服男子也道。
然而這少年卻是不理不睬,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就走進了自己的院子,關上院門。
“哼!吾等乃是兄長,說教幾句居然不聽,真是毫無禮儀!”留著兩撇胡子男子一甩袖子道。
旁邊的男子微微沉思,小聲道:“是不是被他發現了什麼?”
留著胡子的男子道:“能發現什麼?之後我去查看,那馬鞍之上的針還在。”
“四公子!”
少年一進院子,就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上前拱手。
“航叔!”
“大公子與二公子,又為難您了?”中年男子有些憤憤。
“無事!”少年擺了擺手,走到院中的一處小窯,用手摸了摸窯壁,就坐在旁邊的矮幾上發呆。
這少年乃是劉焉四子:劉璋!
方才與劉璋說話的兩人,有胡子的便是劉璋的大哥劉範,另外的一個就是二哥劉誕。
這航叔是劉璋母親費氏陪嫁過來的管事,名叫費航,現在負責照顧劉璋的起居。
如今是中平六年。
劉焉已經去了益州,,為益州牧,正在平定益州。
之前的劉璋,因為性格溫和仁慈,加上母親為商家之女,不受父親看中,常被三位兄長欺負。
也不知為何,兩月前,劉繁育劉誕,非要強帶著劉璋去騎馬,結果劉璋剛上馬,那往日溫順的馬兒,突然發狂,劉璋被摔下馬來,腦袋受了傷,不省人事。
知道三人後才醒來,隻是現在劉璋的身體裏麵的靈魂,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仁善的劉璋。而是一個來自後世的靈魂。
剛好這後世的靈魂也叫劉璋!
眼見劉璋直接坐在案幾上,航叔便走了過去道:“公子,還是要注意禮儀,跪坐才好!”
“無妨,現在又沒有外人。”說著,劉璋拿起旁邊的一個鏟子,便朝著窯門捅去。
航叔搖了搖頭,自從上次跌下馬以後,四公子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劉璋三五幾下,便將窯門弄開,然後將鏟子伸進小窯,小心的將裏麵的東西弄出來。
航叔仔細一看,是四個茶碗,現在正被燒的通紅。
劉璋吧茶碗弄出來以後,將身邊調製好的藍色液體,緩緩倒入四個茶碗。
那藍色液體便在四個茶碗中沸騰了起來。
片刻之後,漸漸冷卻,那茶碗中,出現了美麗的藍色花紋。
說來這弄瓷器,還要感謝後世的某音,劉璋看著稀奇,邊去百度了一下,便記了下來。
隨後自己搗鼓了兩月,今天,還真給弄出來了。
旁邊的航叔見了眼中冒出了精光。
“公子真是好本事!前幾日,還看著是幾個泥土茶碗,結果就燒出來這麼晶瑩剔透的好寶貝!”航叔小心翼翼的捧起一隻,仔細查看,口中不停地讚歎。
劉璋卻起身道:“航叔,準備一下吧!咱們要去益州了!”
“去益州?可是老爺並沒有讓我們去啊!並且,朝廷,也不會讓我們去!”
“有了它們,朝廷會讓我們去的!”劉璋看著麵前的四個精美的茶碗。
費航看了看劉璋,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前那個仁善溫和,毫無主見的四公子,怎麼摔了一跤,就變得這麼有主見了!
不過看見劉璋這麼有主見,卻是好事,至少不會被大公子,二公子欺負了!費航想到此處,也是滿心歡喜。
“對了!航叔,您先去送一張拜帖,給張常侍!”
“張常侍?”費航聽了有些奇怪的道:“張常侍可不是什麼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