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看著這個所謂的梵靜,想著他就是和千禧一同從海島出來的少年。
可是梵靜的麵相卻和千禧不同,他看著俊朗不凡,眉宇間卻是煞氣沉重,濃重的經久不散,倒不如千禧,雖然煞氣依舊,卻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千禧說著,眼看著梵靜,心頭一絲悵然。
若是時光倒流,他寧可他們三人從未離開過海島,就算是和村民們一起死去,屍骨無存,也總比現在這樣好過。
梵靜優雅的看了他們一眼,唇微微開啟,卻不曾說話,那冷僻的目光掠過千禧,隨而轉向了了禦天齊和舒錦歌。
舒錦歌眉頭微微皺起,微不可查的移動了一下自己,下意識的將禦天齊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而以此同時,身後的禦天齊突然抓著舒錦歌的手,舒錦歌感受到了他明顯的恐懼和顫栗。
舒錦歌皺眉,不悅的看向了梵靜,目光凜冽。
梵靜挑眉,終於開口,聲音如同悅耳的歌聲讓舒錦歌的神思閃了閃。
“呐!逃走的小兔子還是要回來的,你改變不了什麼的。”
舒錦歌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讓痛楚刺激著神經,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梵靜,聲音清冷,如同她此時的麵色。
“閣下的話是什麼意思?晚輩不甚了解啊!”
梵靜聽了突然笑了,不過卻沒有回答舒錦歌的話,而是轉向千禧,眉目一會皺起一會有落下,似乎在回憶,又似乎在糾結。
半響,他才說道:“好久不見了,千禧。”
千禧聞言點頭:“是啊,彈指之間,已經過去了千年。”
梵靜點頭,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道:“那就退下吧,否則你還會是曾經的下場,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一條命可就沒了。”
聞言,千禧的手微微攥緊,隨後有悄然落下,笑道:“是啊,我還要感謝你當初的放過之恩呢,不然,就算我深埋在冰川之下,也定會屍骨無存啊!”
這樣諷刺的話在別人聽來定會麵色不好,誰知梵靜卻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千禧聞言臉上的慍色深了些,看著梵靜突然聞到:“難道在你的眼裏,再也沒有了曾經你我之間的兄弟之情?”
梵靜聞言皺眉,眼中毫無波瀾,緩緩說道:“你背叛我的時候,兄弟之情就已經沒了,現在談這個,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絕情的話讓千禧本就蒼白的臉更白了,舒錦歌不由為千禧難過,想來這千年的時光,隻有千禧還在顧念著這曾經的情誼吧!
身後的手被拽了一下,舒錦歌緊了緊手,輕聲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禦天齊搖搖頭,委屈的低下頭:“娘子,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個叔叔,我就感覺害怕,好像他很危險。”
舒錦歌點頭:“確實很危險,所以,你要好好的呆在我的身邊,不可以走遠。”
頓了一下,舒錦歌又說道:“若是你和我走散了,記住你身邊的那個氣息,他會一直跟著你,若是你找不打我就去找她,他會帶著你找到我。”
禦天齊點頭,然後躲在舒錦歌的身後,低著頭一動不動。
禦天齊的個頭太高,舒錦歌根本擋不住,所以無言在下一刻便站在了舒錦歌的身後,將禦天齊牢牢的擋在自己身後,舒錦歌這才和梵靜對視。
“梵靜,你變了很多。”
很久,千禧才沙啞著說著,是陳述句,也是肯定句。
梵靜幽幽的看著千禧,眼裏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隻是唇角微微一動。
“是麼?可是本尊並不覺得。”
千禧聞言沉默,半響才說道:“真的要如此下去嗎?你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梵靜了。”
“或許你根本就不了解曾經的梵靜,本尊,一直未變。”
梵靜靜靜的說著,便不再看千禧,而是繼續看向舒錦歌,眼角微微眯起,似乎是很愉悅。
“果然不錯,看來你是我要找的人了。”
梵靜一直看著她,靜默不語,似乎連千禧的話都沒有聽見,臉上平靜的出奇,根本不像是要來殺人的樣子。
舒錦歌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隻能靜觀其變,她不相信,自己這一邊有千禧護航,梵靜能毫發無傷的將他們這些人全部殺死。
舒錦歌低頭,語氣不被不吭,很是尊敬:“晚輩不知道前輩在說什麼。”
在不知道敵人深淺的時候,她絕對不會暴露自己。
她的靈很特殊,除了當日小胡子看見過之後,她不知道還有誰察覺到,因為那個暗殺了小胡子的人還在暗處,還有劉金玉和楊金鳳,到底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