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金花十將威力太大,被皇帝忌憚,所以,才被遣散。而她們幾人也紛紛離開京都,隱匿了身份。
當時的她也曾經遭到朝廷的追殺,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下場,想要哦找將軍問個明白,卻終究沒有機會再一次走入京城。
所以,等到將軍則是被傳出已經身死,那個時候她便以為金花十將沒了,所以才會隱姓埋名嫁人生子,如今收到將軍的密令,她著實欣喜了一把。
過多的事情她不願再說,隻是看向舒錦歌:“將軍,就是現在的太妃,而太妃看守皇陵,恐怕也是在當年和先帝達成了什麼條件。而今宣召我等,是因為她的身體已經不行了。”
不行了,應該就是要死了吧!舒錦歌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前世老太太會突然病重,而舒家遭難,也沒有庇護了。
送走了威武侯夫婦,舒錦歌和禦天齊就被老太太帶著去了皇陵。
一路上看著老太太輕巧的避過了所有的障礙和陣法,都讓舒錦歌咂舌,就連禦天齊都挑眉驚訝。
他看向舒錦歌問道:“娘子,祖母她怎麼會知道這裏的機關陣法?”
舒錦歌白眼:“這裏是你家老祖宗的墳地,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禦天齊摸摸鼻子,笑笑,不再說話,看向前方,眼神幽暗。
他忘記了許多事,許多人,隻是因為舒錦歌,他沒有忘記自己是誰,所以,在人前,他不說話,隻靠著滿眼的殺氣就能讓人退去。
可是皇陵這裏他來過不下數十次,尤其是母妃過世之後,所以,他不會忘記。
可是此時,在老太太的步伐中,他居然看到了另一個樣子的皇陵,和他記憶中的根本不一樣。
皇陵四周依舊是成排的楊樹柳樹,如今都已經因為冬天的到來隻剩下枯枝。
隻是在老太太每走一步之後,身邊的景色都會變上一變,而且楊樹越來越少,柳樹越來越多,到最後,除了柳樹,隻有一座孤零零的竹屋呈現在眼前。
而等到這竹屋的前麵的時候,竹屋邊上的柳樹,居然還有綠色,如同春日裏萌芽一般,翠綠的很。
禦天齊向後看去,根本沒有看到來時的路,皇陵,也消失在眼前。
好厲害的陣法。
而舒錦歌眼裏的驚訝也不斷增加,隻是她驚訝的不是老太太是如何走過這些陣法的,而是她的眼睛,和丹田裏那股氣流的波動。
她居然看得清陣法,如同一張分布圖一樣,呈現在她的眼前。
那些息息相關的地方,就好像許多絲線織成的一張網,隻要拽了一根不是開口的線,整張網就會打成死結,將人困在中間再也出不去。
而丹田中的那股氣流,在她看見那張網的時候,居然一絲絲的從丹田內溜了出來,順著她的手,一點點的和那些絲線相連,隨即,她便感受到一陣磅礴的力量從那些絲線湧入手中,然後一點點的走遍了她的七經八脈然後才進入丹田。
身體暖烘烘的,和這冬日裏的氣溫根本就不一樣,像是饑渴了許久的枯木突然逢春。
她緩緩抬頭,便見竹屋吱呀一聲開了。
“來了?進來吧。”
出來的人滿頭白發,隻是那眼神淩厲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人,她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便轉身回去了。
舒錦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老太太,便見老太太麵色凝重的往屋內走去。
舒錦歌和禦天齊緊隨其後,進屋之後,便被屋內的陳設給驚呆了。
隻見這在外麵看來不起眼的竹屋,進入之後居然別有洞天。
這裏的布局,和宮裏嬪妃的住處很相似,隻是顏色卻都是金黃色的。
金黃色的熏香爐,金黃色的地板,金黃色的雕梁,金黃色的紗帳,滿眼的土豪金,看的舒錦歌眼睛都疼。
這人得是多愛這顏色啊!
屋內的人,一共有十幾個,都是年過半百的女子,一個個神情嚴肅,目不斜視,隻是在看向舒錦歌的時候,多了一絲探究。
舒錦歌被盯得莫名其妙,看了看同樣看向她的禦天齊,她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
老太太往前走了幾步,對著那始終紋絲不動的金黃色紗帳拜道:“將軍,金花十將魏金娥給將軍問安。”
魏金娥?原來祖母叫魏金娥啊。
良久,紗帳裏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搖搖欲墜,卻不容人忽視。
“金娥啊!你是最後一個了啊!”
老太太麵色嚴肅,眼中卻帶著悲哀:“是的,將軍,不知將軍身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