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長線釣大魚,舒錦歌終於準備收線,這確實讓蒼耳興奮,卻也擔憂。
舒錦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舒錦歌到的時候,曲蓮兒正在哄著靈兒睡午覺,舒錦歌便直接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曲蓮兒沉默,看了看舒錦歌說道:“你要出山?”
“沒錯,娘,我知道那你擔心我,可是,不管這件事和我到底有什麼關係,我也不可能藏一輩子,而靈兒的爹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受罪,我不能就這樣躲著。”
曲蓮兒點頭,卻沒有說話,好半天才說道:“三天後我要出去一趟,不過在這之前,你不可以出去,等我回來之後,我會讓你離開。”
舒錦歌挑眉,在曲蓮兒眼裏看到了堅定,她明白這是曲蓮兒最後的讓步,便點頭,看了看乖巧的靈兒,她的唇角這才揚起笑容。
“靈兒和她爹爹很像,真想看看禦天齊看見女兒時候的樣子。”
曲蓮兒聞言輕輕一笑說道:“當初我生下你的時候,你爹都傻了,奶娘讓你爹抱一抱你,他就那樣端著膀子不敢動彈,一直到你睡醒了在他身上來了一次小解,他這才將你交給奶娘,不過還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說著,曲蓮兒的臉色也有些不好,舒錦歌明白,曲蓮兒是在想著舒太師呢。
“娘親不去看看爹爹嗎?雖然爹爹門前的守衛森嚴,可是蒼耳還是有辦法讓娘親混進去的。”
曲蓮兒聽了搖頭:“不必了,有些人,就算分離也終究不會忘記,我這些年,雖然昏迷著,卻因為禦牧野知道著你和他的一切,那時候我就在想,老天還是很照顧我的,最起碼,沒有讓我一直昏睡,還能聽到聲音。
歌兒,你知道嗎,那些年支撐著我活下去的勇氣就是你和你的父親,現在,依然是,不過又多了一個靈兒。”
曲蓮兒說著,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
看著這張沒有因為歲月而老去,依舊年輕的容貌,舒錦歌微微一笑。
她何嚐不是,找到禦天齊,便是現在支撐她走下去的動力,至於其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罷了。
看著出神的舒錦歌,曲蓮兒知道她又想到了禦天齊,曲蓮兒心頭微微一動,忽的問道:“那個孩子,想必要像他的母妃一些吧!”
舒錦歌一愣,看向曲蓮兒點頭道:“娘認識他的母妃嗎?雖然我沒有見過他的母妃,不過他和禦牧野一點都不一樣,他長得很美,是那種脫離的男女的那種,不是陽剛,也不失溫柔。”
曲蓮兒點頭,神情中帶著緬懷。
“確實,他的母妃也是那種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不過可惜,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舒錦歌靜靜的聽著,曲蓮兒卻沒有再說下去,隻是說乏了,便躺在了靈兒的身邊閉上眼睛,而舒錦歌體貼的給兩人蓋上了被子,便離開了。
有些事,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什麼,還不如等她自己想要說出來。
舒錦歌離開曲蓮兒的房間,抬頭,看了看廊外的花叢,雙眼眯起,如同一隻等待狩獵的野狼。
雪山之巔,一定和她有著莫大的關係,而禦天齊,也必定牽連其中。
“雪山之巔,你到底還有什麼秘密呢?既然你想要找到我,那麼,我就徑自出現在你的麵前,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的手段。”
禦天齊,你要等我。
三天之後,曲蓮兒獨自一人趕著馬車離開了四環山,並且在當天夜裏趕了回來。
到家之後,她便疲憊的將手中的一個錦囊遞給舒錦歌說道:“把它帶上,不要摘下來,然後你就可以出去了。”
說完,曲蓮兒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舟車勞頓,曲蓮兒累及是理所當然的,可是,舒錦歌還是靈敏的察覺到了曲蓮兒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她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錦囊,心頭不知是何滋味。
再回頭看了看曲蓮兒,舒錦歌視線下移,看向了她緊緊攥著的胸口衣襟。
“香草。”
跟在舒錦歌多年,主仆之間不用多說任何一句話,就會知道對方的意思。
香草上前,在曲蓮兒的睡穴上點了一下,然後舒錦歌上前,伸手將曲蓮兒的衣襟打開,隨即,驚愕便在舒錦歌的眼中擴散,再看看手中的錦囊,她眉宇間突然燃起滔天的怒意。
“蒼耳,進來。”
蒼耳進來,不明白為什麼舒錦歌會如此動怒,他上前,便也看見了曲蓮兒胸口上那厚重的繃帶,以及滲出繃帶的淡淡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