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我娘今天出去都去了哪裏?”
蒼耳低頭,想了一下說道:“跟上去的人說夫人隻是去了一個寺院,在裏麵呆了一整天,傍晚才出來,那時候身子已經踉蹌,不過他們沒敢近身。”
“寺院?在哪?”
“華光寺,在四環山下錦城中心。”
蒼耳說著,也開始麵露疑惑,這寺院一般都是建在山中,得以清淨,可是為何這華光寺會健在一個城鎮的中心?
“好,蒼耳,現在,我要去華光寺。”
舒錦歌一刻都不想耽誤。
手中的錦囊在手心中發熱,讓她對整件事情更想要知道清楚。
曲蓮兒,到底為什麼會受傷?她為什麼會不讓自己離開四環山?還有這個錦囊,裏麵到底裝著的是什麼?為什麼帶著它就可以離開?一切,都實在太過撲朔迷離。
而這一切,也許在這華光寺,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錦城的黑夜如同白晝,燈火通明,人影晃動,簡直就是一個不夜城。
舒錦歌等人到達華光寺的時候,還看見有香客從寺裏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舒錦歌走下馬車,在看到這莊嚴的寺門之時,便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一種回歸溫暖的感覺,一種舒服到血液裏,卻又不會很過分,恰到好處的感覺。
舒錦歌隱隱有些確定,為什麼這寺院會存在於進城的中心。
她不再猶豫,快步上前,蒼耳和香草緊隨其後。
寺院裏,善男信女絡繹不絕,舒錦歌這樣一個人隻是站在院子的中央,到顯得與這裏格格不入。
隻是,沒等多久,便有一個七八歲的小沙彌走了過來,對著幾人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請隨我來。”
舒錦歌挑眉:“你知道我們來的目的?”
那小沙彌低頭,聲音稚嫩中帶著一股老成的氣息:“師兄已經等候多時,眾位請。”
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解釋舒錦歌的問題,不過卻也明確的告訴了她,她的到來,早就在那所謂的師兄的預料之中。
蒼耳全程戒備,他總覺得這個寺廟非常詭異,他總有一種進來之後,全身都被看透的感覺。
就好像暗處有一隻眼睛,想甩都甩不掉。
舒錦歌到沒什麼,隻是靜靜的跟著小沙彌,不多時,便來到了後殿。
後殿和前殿相對比,蔭涼了不少,也沒有人前來敬香,舒錦歌看了看,發現前殿和後殿隻見居然有一道牆,牆上除了一個可以通過一人的拱門之外,便沒有了其他的出入口。
而剛才,他們便是通過這拱門過來的。
後殿之中,在莊嚴的觀世音菩薩的下方,正中間蒲團上坐著一個背對著他們的人影。
光著腦袋,身披黃色袈裟,敲著木魚,應該就是那小沙彌口中的師兄。
果然,小沙彌進來之後邊說:“師兄,施主已經來了。”
木魚聲戛然而止,那身影站了起來,慢慢轉身,而舒錦歌看到他的容貌之後,頓時瞳孔放大驚呼道:“禦天齊。”
蒼耳和香草也震驚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眼前這個合上,身穿金黃色的袈裟,頭上點著九個戒疤,可是那張臉,卻青澀的很,正是禦天齊的樣子。
隻不過,在震驚過後,舒錦歌便沉靜下來,她冷著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半天才沙啞著嗓音說道:“你是誰?”
他不是禦天齊,因為禦天齊從來都不會有那種平靜無波到空無一物的眼神,而且這人的臉雖然看起來年輕,卻帶著一種曆經風霜的滄桑。
但是,這個人,和禦天齊必然有著某種關係。
那和尚聞言突然笑了,聲音好似山穀清泉悠悠而來,讓人的心神都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蒼耳和香草都感覺心神一晃,等在回過神來,那和尚已經到了舒錦歌眼前,香草嚇得立刻上前想要站在舒錦歌身前,卻被舒錦歌嗬道:“你們兩個出去。”
兩人鎮住,在晃神,才發現,香草的手已經搭在了舒錦歌的肩膀上,蒼耳的劍也指著舒錦歌,而那個和尚卻還在原地,依舊是那張笑著的麵孔,卻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音。
蒼耳和香草頓時驚懼,可是看舒錦歌一副淡定的樣子,他們便站著沒動。
“出去,我沒事。”
舒錦歌再一次說著,蒼耳和香草對視一眼,這才退了出去,而舒錦歌在兩人退出去之後才對著那和尚說道:“你是故意的?”
和尚點頭,和禦天齊幾乎沒有任何不同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平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