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頷首,走到禦天齊的身邊,隻是兩下,便控製了禦天齊,從他的懷裏掏出聖旨扔給禦天晏說道:“這個人我帶走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告訴沈飛鏢,別忘了我的事情,不然,這炎國,換個皇帝,本堂主還是很輕鬆的。”
說完,就提著禦天齊走了,隻留下被威脅,氣的臉色鐵青的禦天晏,以及低著頭,始終保持安靜的禦天成。
“他娘的,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不就是一個堂主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禦天晏在那人走遠後,就氣的坐在椅子上拍桌子,拍完還斜眼看了看正守在老皇帝屍體前麵的秦公公。
“秦公公,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吧?”
秦公公聞言對著禦天晏拜了一拜說道:“奴才曉得,殿下放心。”
說著,便起身重新擬了一張聖旨,並且蓋上了皇上的私印,遞給禦天晏說道:“殿下。”
禦天晏得意的接過來,不過看了之後皺眉:“怎麼沒有玉璽?”
秦公公低眸,聲音平淡:“昔日淩淵閣閣主入宮盜取的寶物正是玉璽,那時候,玉璽就再沒找回來。”
聞言,禦天晏一怔,他快速打開禦天齊的聖旨,看過之後頓時怒道:“該死的老不死的,居然在那麼久之前就已經立下了傳位的聖旨。”
秦公公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已經是默認了這個事實,這下,禦天晏更生氣了,甩手就給了秦公公一個巴掌。
正要打上第二個,卻被禦天成攔住了,他回頭:“二弟,怎麼?你也要忤逆本宮?”
禦天成聞言趕緊搖頭:“大哥,如今可不是怪罪秦公公的時候,現在父皇駕崩,太子弑父之後失蹤,你還要主持大局,這後宮之中,如魚得水的可隻有秦公公,皇兄,你還要指望秦公公呢。”
聞言,禦天晏考慮了一下,覺得禦天成說的對極了,便轉頭笑著說道:“秦公公,本宮就是失態了,秦公公不會生我的氣吧?”
寢宮彎腰,聲音清冷:“怎麼會呢?殿下即將成為皇帝,奴才就是為皇帝存在的,效忠陛下,是奴才的職責。”
這些人,全都是狼,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秦公公低眉順目,按照禦天齊最後的吩咐,沉寂下來。
七日後,先皇入葬,大皇子禦天晏,遵照聖旨成了新任的皇帝,而本來作為太子的禦天齊則成了殺父弑君的通緝犯。
一下子,太師府門庭若市,清冷無比。
舒太師一夜之間病重,在齊王府大火的第二日便閉門不出,禦天晏登基當日,便遞上了辭呈。
這一次,很痛快的批文就下來了,舒太師正式從太師的位子上下來了,隻不過,卻沒有辦法離開京城,就這樣被以功勳卓越軟禁在了太師府。
不過就算如此,舒太師也沒有吭聲,隻是以病重為由,閉門不出,誰都不見。
京城迅速嘩然,都在私底下議論禦天晏奪取皇位,不過,隻是幾天,這樣的聲音便在沈飛鏢的果決狠毒之下沉寂了。
百官敢怒不敢言,隻能看著禦天晏登基為帝,沈飛鏢成了當之無愧的攝政王。
不過,有兩件事是出奇的奇怪。
第一件事,禦天晏的生母並沒有因為子憑母成為皇太後,而是隻是被封了一個太妃,安頓在了後宮的一個角落裏,到是昔日的皇後甄氏,卻成為了真正的太後,執掌後宮。
第二件事,曾經二皇子禦天成的側妃太師二女舒錦蓮突然暴斃,連屍體都不曾見到就被草草處理。而在禦天晏的後宮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長相美顏的妃子,被禦天晏寵愛,封為了蓮妃,被安置在了乾清宮最近的秀水宮內。
一個月之後,變成灰燼的齊王府被漸漸的整頓出來,在齊王寢宮之內,兩具被燒的麵目全非的女屍被挖了出來,身上沒有燒壞的東西,隻有一具女屍手裏緊緊攥著的一枚玉製齊王妃印信。
此時,齊王妃舒錦歌的死亡通知正式下達,舒太師默默的派人領回了兩具女屍,然後是連墓地都沒有找人看過,就拉到了京城外,草草下葬。
而禦天成,自從禦天禧登基,就給了他一個王爺的稱號,在皇宮外賜了府邸,就在齊王府旁邊,他當日就搬了出來,從此深居簡出,除了上朝之外,都把自己關在府中。
禦天晏的氣焰太囂張,連舒錦蓮都搶了過去,他還什麼辦法都沒有,隻能屈服著,尋找機會。
而禦天禧,也同樣被封了王爺被強製搬離了皇宮,隻不過,從舒錦歌嘶吼,禦天禧就沒有出現在朝堂上過,整日在府中飲酒,醉醺醺的,就連禦天成都不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