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微微握拳,果然,這些人的目標隻有自己,那麼,到底是誰?
恍然,舒錦歌腦海中出現了之前舒錦蓮那似笑非笑的臉,難道......
禦天齊冷笑,絲毫不屑他口中的威脅:“本王素來隻相信死人不會泄密,更何況,你覺得本王會輕易的交出本王好不容易求來的王妃?”
那黑衣人一愣,眼中閃過掙紮,想要撤退,可是,看著禦天齊明顯不打算放過自己一行人的樣子,他咬牙:“王爺真的要一意孤行?”
“本王一意孤行的還少嗎?不過若是你將你家的主子告訴本王,本王興許會留給你一具全屍。”
禦天齊說著再一次揮舞著衣袖,黑衣人頓時感受到一陣強大的罡風襲來,隨即他就感覺內府受到重創,向後猛退了好幾步,跪在地上,而他身邊的手下,又死了兩個。
“說吧,到底是誰?禦天成?還是平親王?”
禦天齊語氣淡淡的,眼中閃著紅光,帶著淡淡的嗜血。
舒錦歌局的禦天齊有些不對勁,可是卻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他的手還緊緊的抱著她,可是那雙眼睛卻眯著,唇角勾起,帶著玩味的笑意,仿佛是盯上獵物的獅子,下一秒,就一擊即中。
黑衣人首領一口血噴出來,他趕緊後退,想要找到出路逃走,可是回身便被堵在身後的蒼耳一劍刺中肩頭,被逼著退了回來。
他咬咬牙,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根信號棒放飛,然後猛地縱身就衝向了禦天齊。
禦天齊當然毫不猶豫的將對方撕碎,粉身碎骨,現場血肉橫飛,而他的眼居然帶著興奮。
舒錦歌嚇得臉色蒼白,禦天齊絕對不對勁,再看看一地的碎肉,她突然一陣惡心,便稀裏嘩啦的吐了出來。
禦天齊見狀,眼中瘋狂閃過,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心疼的看著舒錦歌說道:“娘子,你沒事吧?”
舒錦歌搖搖頭,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冰冷和恐懼,她甚至是此時不敢看禦天齊一眼。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舒錦歌一個沒控製住,將心裏話說了出來,可是她說完就後悔了,因為禦天齊在她說完之後突然身子一個踉蹌,跪在地上,那雙扶著舒錦歌的雙手,陡然握緊她的腰肢,就在她覺得難以忍受的時候,那雙手又忽的鬆開。
她抬眸,便對上了禦天齊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垂著雙臂,目光有些渙散,眼裏盡是掙紮和失落。
“娘子別怕,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為夫,為夫不會傷害你的,為夫......”
話還沒說完,禦天齊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便倒在地上,舒錦歌正對著禦天齊,這口血便毫無征兆的直接噴在了舒錦歌的臉上,舒錦歌愣著看著禦天齊就這樣倒在地上,竟然完全忘記了攙扶。
“王爺。”
蒼耳撓見狀立刻過來將禦天齊扶起,伸手就貼上了禦天齊的後背,輸送真氣。
隻是,看似毫無作用,禦天齊的臉依舊蒼白,舒錦歌這才回過神來,蹲在禦天齊的身邊,不由有些擔心:“他沒事吧?”
蒼耳臉上有些難看,對這位看著禦天齊倒下卻視而不見的王妃有些怒氣,隻不過,他還是搖搖頭說道:“不知,要大夫確認過才會知道。”
蒼耳雖然有心將禦天齊的身體狀況告訴舒錦歌,可是,他不敢貿然行事,若是將禦天齊身體中毒的事情泄露出去,被有心人知道,定然不好。
隻是禦天齊的毒已經被奎先生控製住,不知這一次為何還沒到日子,禦天齊就突然毒發。
索性,剛才他已經將毒素控製住,雖然禦天齊看著臉色蒼白,但是身體已經無礙。
“屬下白九行救駕來遲,還請王爺王妃恕罪。”
周圍響起一陣士兵的響動,舒錦歌起身看過去,便見一個穿著白色鎧甲的人正跪在地上,正是那日與她一起被梁敏陷害的白九行。
白九行對著舒錦歌行了一禮,便快速走過來,見禦天齊了無生氣的躺在地上微微皺眉,吩咐士兵開始處理這一地的殘骸,他則是上前蹲跪在禦天齊的身邊問道:“王爺如何?”
舒錦歌搖頭,蒼耳則是說道:“王爺驚嚇過度,還受了內傷。”
白九行立刻皺眉,王爺遇襲,還受了內傷,這可是大事,他趕緊吩咐人重新牽來一輛馬車,親自護送舒錦歌和禦天齊回了王府。
隻是在離開現場的時候,回頭看了看滿地還未收拾幹淨的血肉殘骸,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