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回到府中,快速的沐浴,洗去了一身的血,來不及收拾好自己的內心,便去了書房。
雖然禦天齊剛才的樣子很不對勁,可是當他躺在地上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微微抽痛了一下。
禦天齊回來就被蒼耳帶去了書房,然後不知從何處帶來了一個老先生,便緊閉書房門不準任何人進入。
白九行沉默,他其實也好奇為何蒼耳侍衛會不準許舒錦歌進入,畢竟,這樣的行為,實屬大逆不道。
“王妃見諒,雖然微臣覺得王妃可以入內,但是蒼侍衛拿出了王爺的金牌,微臣隻能奉命行事。”
舒錦歌點點頭,她今日便看出了蒼耳對自己的不滿,因為她沒有及時的扶住禦天齊,讓他直接栽倒在地。
可是,那個場景,她現在仍心有餘悸,比之她曾經的五馬分屍還要血腥。
白九行看著眼前安靜的齊王妃,想起那日舒錦歌的狡詐和調皮,聰明的不像話,若不是她,想必此時,他已經因為忍受不住體內的藥力,成功被二房暗算,失去威武侯的寵愛。
想到這裏,白九行躲著舒錦歌施了一禮說道:“那日,還要多謝王妃鼎力相助。”
舒錦歌一愣,看過去,好半天才明白他說的是威武侯府的那件事,不由嗤笑道:“都多久的事情了,你還記得?可不用謝我,那日,他們原本要害的是我,你應該是被連累的,若是道歉,也是我該向你道歉才是。”
“不,王妃隻說對了一半,如果說你是他們想要陷害的對象,那我白九行,也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的。”
舒錦歌挑眉,便見白九行唇角扯出一絲冷酷的笑意,眼裏帶著冰寒說道:“白九行不過是府中丫鬟所出,本來對他們並沒什麼威脅,所以才會安全的活到九歲。
隻是九歲之後,因為我異於常人的習武天資,被父親發現,便帶在了身邊培養,我出眾的表現更是讓我娘被父親重視,抬了姨娘,有了名分。
隻是這之後我便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尤其是現在,我得了此時的這個官職,更是讓他們就像是咬在了肉上卻無法將肉咬下來一口”。
說到這,白九行就不說了,而是轉頭看向舒錦歌說道:“王妃,不若回去等著,夜裏有些寒涼。”
舒錦歌搖搖頭,便轉身看向書房,若是平時,白九行的事情或許會勾起她的好奇心,可是此時,不知為何,房中此時不知什麼樣的禦天齊,勾住了她的心。
興許也是看出了舒錦歌的心不在焉,白九行沒有再說下去,而關心的話語隨意的說出來,卻得不到對方的回應,他低頭,嘲諷的笑笑,便不再說話。
不多時,蒼耳臉色難看的開了門,走到舒錦歌的麵前,舒錦歌見狀立刻上前問道:“如何了?”
蒼耳撓沉默,便聽見屋內禦天齊突然說道:“蒼耳,誰給你的權利?”
語氣還略顯有些虛弱,可是卻冰冷異常。
聞言,蒼耳臉色煞白,便對著舒錦歌跪下低下頭說道:“王妃恕罪,屬下逾越,實屬不該,還請王妃責罰。”
舒錦歌沉默了一下,隨即搖搖頭說道:“你沒錯。”
蒼耳抿嘴,說道:“王爺讓您進去。”
舒錦歌聞言點頭,邁步走了進去。白九行低頭,眼底劃過一抹驚訝,不過也轉瞬即逝,將情緒很好的掩藏。
禦天齊靠在床頭看著門口,見舒錦歌進來便掙紮著起身,身邊一個年邁的看起來有六十歲以上的老頭正摁著他,一邊阻止他繼續起身,一邊氣惱的吼道:“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老頭子我再也不管你了。”
禦天齊根本不理,隻是盯著舒錦歌看,見舒錦歌臉上沒有什麼厭惡的表情,他的心才算是落了地,可是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子~”
舒錦歌見狀,趕緊快走兩步,走到床前代替那老頭摁住禦天齊:“王爺,小心身體。”
“哼,小心?他要是有那個心,還有現在這樣?說了不可動氣就是不聽。”
奎明昌不悅的說著,不過見禦天齊聽到舒錦歌的話之後安靜下來,到是沒有真的氣急敗壞。
他轉頭看向這個被禦天齊惦念的總是掛在嘴邊的娘子,在看見他臉上那塊疤痕的時候不由咦了一聲。
“這個小丫頭倒是好玩,怎麼的還用著老夫的藥?”
舒錦歌一愣,抬眼看著這個翹著胡子的老頭子:“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