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耳一愣,便明白自家主子是真的動心了,他看了看熟睡的舒錦歌。
露在外側的臉不是那半麵猙獰的臉,定眼看去,讓蒼耳明白了許多。
這半張臉的肌膚如同嬰兒一般白皙,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尾翼,半點朱唇微微撅起,像是在等待別人來采集她的芳香。
如此美貌,若說是京城第一美女也不算過。
隻是可惜了,她的另外半張臉如同地獄的夜叉,猙獰異常。
似乎是聽到了蒼耳的歎息,禦天齊抬眼,看向蒼耳說道:“宮裏那位煞是苦心,既然如此,明日,便將那些人放出來,給王妃好好調教調教。”
蒼耳眉心一抖。
這是想讓王妃調教,還是想給王妃添堵?
隻是自家王爺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蒼耳微微點頭,便見自家王爺一個揮手,他便自覺的退了出去。
舒錦歌醒過來便見了那個熟悉的墨色錦袍,她猛然起身,警惕的看著眼前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沒想到這齊王府的守衛比你們太師府還差啊,本尊想進來簡直是輕而易舉。
怎麼?難道小野貓真的打算舍棄了本尊,不想本尊嗎?”
語氣中依舊是輕佻的不得了,眼裏帶著絲絲調笑,舒錦歌咬著唇,努力的平息著心頭的怒意。
“閣下還請自重,我現在已經是齊王妃了。”
“齊王妃又如何?與本座何幹?”
舒錦歌不由揉揉眉心,若是可以,真想將這貨扔出去,可是打不過,特麼的心塞。
“淩淵,你別逼我,我已經答應你的條件,以後,若是無事,不要來找我。”
禦天齊邪笑著:“你當真要為那傻子守身如玉?”
舒錦歌抬頭,想要反駁,卻因為那人突然貼近自己嚇了一跳,在她仰頭後退的時候,嘴裏被塞進了什麼。
她後知後覺的想要吐出來,卻見禦天齊笑道:“別白費心機了,入口即化的東西,你沾上就晚了。”
舒錦歌以為是什麼毒藥,正覺得心涼,便感覺自己的臉一陣抽痛,她愣住,等到臉上再無變化她才猛然驚覺。
這人,之前說的是真的。
他居然真的知道奎老先生的藥。
看著這許久不見的美麗容顏,禦天齊饜足的很,看著舒錦歌一臉的驚慌,他不由抬手,在對方的臉上拂過,舒錦歌皺眉,卻沒有躲過去。
“你到底想要如何?”
他奶奶的,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就算對方曾經讓她心動,可是依舊不爽。
“不如何。”
禦天齊把玩著舒錦歌的手指,絲毫不把舒錦歌當回事,氣得舒錦歌真想直接撲上去將對方暴揍一頓。
忍著體內的暴力因子,舒錦歌重新麵帶笑容:“我說,淩淵,就算是你確實知道我這張臉是這樣的,你也不至於這樣對我吧?
我們之間除了合作,你覺得還能有什麼?我是正經的齊王妃,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
“本尊知道。”
“那你還不離開,今天可是我的洞房花燭夜。”
說完,舒錦歌抬頭,便對上了禦天齊戲弄的眼神,後知後覺的,舒錦歌麵色一紅,心中暗罵自己怎麼不知羞臊,怎麼什麼都往出說。
“洞房花燭夜啊,難不成小野貓你覺得一個傻子,會知道什麼是洞房?”
“下流。”
舒錦歌咬牙,極盡可能的忽視身邊這個龐大的移動性荷爾蒙。
麻蛋,吸引太大有木有。
禦天齊突然笑了,那聲音低沉有力,舒錦歌感覺耳朵都要懷孕了。
“本尊隻對你下流。”
聞言,舒錦歌突然冷笑,突然抬頭,對上了那對黑眸:“真是好笑,前日裏還在和我談合作,讓我為齊王誕下子嗣,今日就和我濃情蜜意,淩淵,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禦天齊一頓,將身子收回,直視舒錦歌,唇角微微勾起:“不是你自願的麼?若是你現在反悔,我可以帶你離開,至於你的仇人,我可以幫你殺了他。”
舒錦歌撇開頭冷道:“不用,我的事情我自己做,到是閣下你,咱們的交易已經成立,還請遵守約定,要不然,你總是出現,我什麼時候才能和齊王生孩子?”
最後一句,舒錦歌幾乎是憋著氣說出來的,一字一頓,咬著牙,看著禦天齊。
那冒火的眼神看的禦天齊一陣心虛,他退開,摸摸鼻子說道:“既然如此,好吧,本尊改日再來看你。”
說著,一個閃身,便隻聽見窗戶吱呀的聲音。
舒錦歌氣的當時就摔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