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蓮的腦袋也不是草包,當下就明白了自己話中是漏洞,治好擠出兩滴貓尿泣道:
“威武侯夫人恕罪,臣女也是太過擔憂姐姐了,姐姐在太師府的時候就不善走動,若是迷路衝撞了貴府的公子總是不妥的。”
“哼,衝撞?本侯府的公子現在都在前廳,這後院空曠的很,想必就因為這樣,今日才出現了九公子落水事件,看來,本夫人的整頓還不完善,是該敲打敲打那些有心之人了。”
威武侯夫人說完,梁敏的心咯噔一下揪了起來,可是卻也無計可施,今日之事說好了是自家嫡姐和平安公主安排的,可是其實她最明白。
早上自家相公就已經吩咐她了要給白九行送一份大禮,讓白九行永遠翻不了身的。
起初她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白應林提起了剛被賜婚的太師府醜女。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個醜女,被賜婚給一個傻子王爺,本就是一段笑料,若是再加上白九行,這可不就是大禮麼。
而今日梁氏帶著舒錦蓮找來,她心中竊喜,做好這件事,不但可以得到丈夫的讚賞,還可以巴結道禦敏佳,何樂而不為?
可是眼下,卻因為捉奸未成反倒是引起了婆婆的懷疑和不滿,他們二房定是要被母親懲治的,這倒是什麼事啊,早知道,她就不親自出馬了,找個丫頭代替,出事了也不會找到自己身上。
這不就是想要在禦敏佳眼裏找份位置受到讚賞給自家男人爭光麼。
貪心不足,能怨誰?
這時候,杜雲瑤施施然的走向舒錦歌,看著舒錦歌的兩個丫頭始終扶著舒錦歌,輕聲問道:“舒大小姐這是怎麼了?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啊。”
聞言,餘香低著頭代替舒錦歌說道:“多謝世子妃關心,我家小姐剛才被二夫人引路去換衣服,中途香草腹痛,小姐便讓奴婢陪著香草去如廁。
誰知我們走後,不知怎麼的半路二夫人突然不見了。我家小姐有些害怕,慌不擇路不小心扭傷了腳。
等到奴婢們找到小姐的時候,小姐正坐在那邊的樹下哭泣呢。”
說著,餘香還朝著梁敏這邊看了一眼,繼續說道:“當時我們都嚇壞了,小姐的衣衫還是濕著的,若是遇見外男可如何是好,不但會讓太師府和齊王府蒙羞,更是會讓威武侯府受人詬病。
所以小姐不讓聲張,隻讓我們扶著她回去偏廳,可是誰知偏廳居然無人。小姐害怕,又聞有人落水,這才想著趕過來看看,沒想到見麵就被二小姐責罵。”
說著,餘香突然哭了,看向舒錦歌說道:“小姐,你身上還帶著平安郡主抽打的傷口,這麼長時間沒有包紮,肯定是要留疤的。
現在又扭傷了腳,您這腳腫的跟包子似的,奴婢們根本不敢碰,這怎麼回太師府呀?”
說完,香草這邊接著說道:“小姐,齊王今日也在威武侯府,不若去找找齊王?”
聞言,威武侯夫人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更是因為聽到舒錦歌被禦敏佳在威武侯府抽了一鞭子,當下心中駭然。
看向舒錦歌,果然見舒錦歌的衣袖上血跡斑斑,衣袖下的胳膊纖細,傷口根本就沒有處理。
要是讓齊王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妻在威武侯府上不但被打傷了,還扭了腳,這威武侯府以後豈不是不得安寧?
想當初,宰相的小兒子因為踩爛了齊王的一塊糖糕,就被打的七天爬不起床來。
還有那個宋將軍的長子,因為欺負了他的侍衛蒼耳,直接讓齊王給打骨折了,現在走路看見禦天齊還繞道走呢。
眾人都知道禦天齊是個傻子,可是在不傻之前,他可是會武功的。
就算是傻了,那些武功可是沒忘。
這以前隻是個區區侍衛,就讓齊王大打出手,現在這可是他自己中意的未婚妻,這威武侯府豈不是要翻天了?
想著,威武侯夫人厲聲說道:“舒大小姐在侯府受傷,為何沒有人稟報本夫人?為何連個大夫都沒有為舒小姐找來?”
周圍屬於侯府的下人也不少,聞言當下跪在地上低頭認錯。威武侯夫人冷哼,隨即看向舒錦歌說道:“本夫人治下不嚴,倒是讓舒大小姐受委屈了,舒姑娘放心,本夫人定會給姑娘一個交代。”
說著,她又轉向魚敏佳語氣更是有些冷:“至於平安郡主在威武侯府行凶,重傷未來齊王妃,本夫人叮當事無巨細的上報陛下,問問陛下,是不是郡主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我侯府隨意懲治我侯府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