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敏佳理虧,隻能咬著唇,青著臉看向舒錦歌,心中恨不得直接將舒錦歌撕碎,吞吃入腹。
之後,威武侯夫人上前,看著舒錦歌輕聲問道:“舒大小姐現在感覺如何?”
舒錦歌咬著唇,臉色如何大家看不見,隻見那雙本來明媚的眼睛此時已經半眯著,眼淚要掉不掉的在眼眶上盤旋。
眉頭緊鎖,那痛苦的表情看起來就是正在忍受非人的折磨。
再看看舒錦歌的身上,身前那一大塊汙漬還在,袖子上的血已經幹涸,被禦敏佳一鞭子抽裂開的衣袖此時正粘在傷口上,看起來猙獰的可怕這樣子的舒錦歌讓人憐憫,讓人心疼。
連帶著,舒錦蓮就讓人覺得特別刻薄。
你家嫡姐此時正受傷痛苦,你卻還在這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表麵上是在擔心嫡姐,可是嫡姐現在受了這樣重的傷,你卻看都不看,這是真的關心嗎?
還有梁氏,隻是冷眼看著,一點都不像是她之前說的如何如何疼愛這個繼女。
還有平安郡主,好好的郡主,非要去找舒錦歌的茬,不就是人家雖然醜卻得了齊王的眼嗎?
你一個郡主,巴巴的上去找事,還在人家威武侯府逞威風,把人打成這樣,人家齊王找上門來,倒黴的不還是威武侯府?
一下子,眾人低語,居然像是商議好的,全部後退幾步,遠離了梁氏舒錦蓮以及禦敏佳。
這樣的局麵是禦敏佳始料未及的,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何時受過這樣的冷待。
所以,看向舒錦歌的眼神更是摻了毒。
舒錦歌此時可沒時間去看她自己的獨角戲,隻是皺著眉,身子微微發抖,不過還是搖著頭說道:“多謝夫人關心,我還好。”
還好,舒錦歌這樣的說法到是讓威武侯夫人覺得心寬,心知舒錦歌並沒有責怪威武侯府的一絲,可是看著舒錦歌的樣子卻有些擔憂。
“趕緊扶著你們家小姐去偏殿,管家,去將大夫帶來,趕緊給舒小姐看看。
舒小姐,你不舒服,怎麼不再偏殿休息,讓丫鬟通知一下我就好,這一來一回的,腳上的傷豈不是會更重?”
香草聽了低頭說道:“我家小姐剛才因為二夫人突然不見受了驚嚇,呆在沒人的地方害怕,所以才會堅持過來了。”
威武侯夫人聞言,眼神瞬間看向梁敏,梁敏神經一緊立刻反駁:“舒大小姐說的是什麼話?我是好意想要帶著小姐去換衣衫,誰知道舒大小姐你會中途離開,這可怨不得我。”
本來事情不是這樣的,可是若是不這樣說,豈不是會暴露自己陷害白九行的事情。
而看現在梁氏和舒錦蓮的樣子,紛紛不想管她,顯而易見她被拋棄了。
咬咬牙梁敏破罐子破摔,準備和舒錦歌死磕,抵死不承認,我看你還有什麼辦法。
隻是,威武侯夫人不這麼想,就算是梁敏抵死不承認,沒有證據說威武侯府的人故意欺辱舒錦歌。可是,人家齊王是正常人嗎?會講理嗎?隻要是他在乎的人受了傷,管你是不是有理,先揍了再說。
所以,不管梁敏如何說,威武侯夫人都不會饒了她。
不過此時,威武侯夫人隻是給了梁敏一個眼神警告,便帶著舒錦歌往偏廳去了。
舒錦歌也沒有反駁梁敏的話,隻是咬著唇故作隱忍的樣子,更是讓眾人覺得梁敏就是在無理辯三分。
而現在,不管是不是之前對舒錦歌有著嘲諷,眾人現在是一致偏向了舒錦歌。
不為別的,就為不要被那個傻子齊王盯上。
威武侯夫人做事幹脆利落,不愧是當家主母,到了偏廳大夫就來了,隻是看見舒錦歌那猙獰的傷口之後心也不由自主的一抽。
讓人備了熱水,小心的為舒錦歌清洗傷口,因為皮肉和衣服已經粘連在一起。
這清洗的時間也就長了,足足一刻鍾之後,舒錦歌的傷口才清洗的差不多。
之前傷口沒處理之前舒錦歌還不覺得怎麼樣,頂多疼了點。
可是這清晰之後再一看,舒錦歌自己都覺得有些恐怖,皮肉外翻,若是在現代可是要縫針的。
隻是古代,哪有那種技術,隻見大夫在傷口上麵撒了止血消炎的藥物,再包紮上就完事了。
舒錦歌當時就皺眉了,這樣的話,這胳膊以後就沒個看了。
雖然傷疤什麼的舒錦歌不在乎,可是哪個女人不愛美呢?能沒有就沒有的好。
餘香看著舒錦歌的傷口眼淚不爭氣的又落了下來,雖然之前沒處理傷口是小姐故意的,可是現在看著,她真沒法忍住。
“小姐,這麼大的傷口可怎麼辦啊?是要留下疤痕的,這要是王爺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