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瑤一愣,隨即點頭笑道:“還是母親想的周到,兒媳受教了”
侯爺夫人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齊王總歸是王爺,娘不會害你的。
今日,那舒家嫡女來了定是要受人排擠的,你且上去與她交好,她定然會感激你的。”
“兒媳記下了。”
杜雲瑤是宰相千金,自然知道自家父親與舒太師的糾葛過往,對於交好舒錦歌,心中始終存了芥蒂。
對於自己婆婆的忠告,她嗤之以鼻,不過麵上還是答應著,畢竟在侯府中,自己的後盾還是婆婆。
威武侯府,各懷心思。
侯府世子白應川此時正躺在側室溫如是的肚子上,嘴裏吊著一個煙杆子,就好像正在吸~毒的大爺,愜意的很。
溫如是,正是他費盡心思抬進來的青樓女子,美貌,妖嬈,全身都是寶啊。
“相公,今日小公子百日宴,您不出去不大好吧!”
“嘿,我不出去,倒是如了那老頭子的意了,不給他丟臉啊!這不是挺好的麼”
“哪能啊,妾身就覺得相公你英明神武,俊朗不凡,任誰都比不了的。”
溫如是溫柔的說著,手一下下的拂過白應川的胸膛,隻是在白應川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露出那抹流光。
“如是啊,你是我最愛的人,你的心裏最愛我,所以你才會覺得我什麼都好。
可是在老頭子眼裏,我除了是嫡長子之外,還有什麼是好的?在他的眼裏,也就那個丫頭生的白九行是他的驕傲。”
“瞧相公說的,如是可不願意相公這樣詆毀自己,他白九行再好,也不過是丫頭生的庶子。
就衝嫡庶有別,那白九行也不是相公的對手,就算戰功再多,他也改變不了母親是賤籍,這世子之位不也還是老爺你的麼?”
溫如是的話句句說在了白應川的心坎裏,頓時心情舒爽。
“你說的沒錯,不管爺怎麼樣,爺都是嫡子,他一個賤人生的小畜生也敢和爺比,走,隨爺去看看,今天那小畜生回來沒有,不給爺帶東西,爺就敲了他那個賤人娘。”
溫如是聞言嬌笑:“相公,你別急啊,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可不好多生事端,老爺本來就因為咱倆的事心情不好,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觸了黴頭,妾身倒沒什麼,要是相公你再被罰什麼的,妾身心疼啊。”
說著,她唇微微一抿,眼帶水光,那柔弱嬌媚的樣子,瞬間讓白應川心頭一軟,趕緊上前哄道:
“哎呦,你幹嘛呀,別哭,爺心疼,好了好了,你放心,那是我爹,我知道他什麼德行,你家相公我還能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傻妞,好了好了,爺不說別的,就去湊湊熱鬧還不行麼?對了,你和我一起去,認識一下那些夫人,怎麼著你也是爺的側妃,認認人,免得以後遇見了,他們衝撞了你。”
溫如是這才將眼中的淚水逼退,嗔道:“還是爺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誰心疼你,想當初要不是你,爺估計都死好幾回了。”
白應川說著,就想起當年的辛酸淚了。
溫如是,或許在別人的眼裏就是個青樓名妓,可是在他白應川的眼裏那可是再生父母救命恩人。
三年前,白應川被封為侯府世子,老侯也為了讓白應川弄個軍功,毫不留情的把他踢進了軍營裏。
這可苦了他了,本來在家裏,娘親護著,也就學了一些小打小鬧的東西,上了戰場可不就是鬧著玩麼。
所以就在一次平定山賊的時候白應川把自己玩進去了,去剿匪的士兵沒一個回來的,他在親兵的保護下回到了京城,不過也因為身體不支昏倒在了城外。
然後就被這溫如是撿了回去,然後就養在了青樓自己的閨房中。
再然後,就是狗血的很,白應川因為救命之恩愛上了溫如是,溫如是為了白應川賣藝不賣身,就遭到了媽媽的毒打。
再然後,就不提了,總之很狗血的,白應川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青樓藝伎救了三四回,徹底讓白應川淪陷了。
終於最後在溫如是的幫助下,白應川傷勢恢複,回到了威武侯府,然後有了溫如是被威武侯世子贖身並且抬為側室的事情。
而威武侯和威武侯夫人能忍受一個青樓女子進入侯府的原因想必應該是宰相千金,杜雲瑤的奇恥大辱了。
杜雲瑤和白應川正是老侯爺為白應川請封世子之後定下的親事,就等著白應川多的戰功回來大小登科。
誰知後來鬧了失蹤,回來之後還帶回來一個重磅消息,就是溫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