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舒錦歌,那雙美的過分的眼睛因為緊張瞪的滾圓,睫毛一扇一扇的,宛如蝴蝶的尾翅,顫顫巍巍好像隨時要降落,將那雙皎月一樣的眼睛遮住。
手輕輕抬起,想要撫摸一下他渴望已經的雙眸,卻因為舒錦歌的警惕,而落空。
看著偏過頭躲開他的手的舒錦歌,他邪魅的笑道:“怎麼?怕了?”
“當然怕了,給皇親貴族戴綠帽子可是要砍頭的,我可不希望自己剛撿回來的小命再一次丟掉。”
這人是不是有病?怎麼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句話,還像個傻子似的總是笑?
那雙眼睛,始終在看著她,猶如寒冬裏的一團火焰,夾雜著熱烈的暴風雨。
看的舒錦歌嘴唇輕抿,心頭不自主的顫了顫,一汪清泉一樣的血液有些沸騰。這人到底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這樣的眼神,若是再近一分,是不是就會將她直接烤化。
“你到底有什麼事?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難道對你的計劃沒有害處?”
要知道,現在她的身邊,不可能一點風險都沒有。
從皇上賜婚開始,她的身邊就已經潛伏了各種勢力,稍有差池就會被吞吃入腹。
“嗬!這樣的膽子,還配與本尊合作?本尊不得不考慮之前的決定。”
雖然這樣突兀的出現在舒錦歌的馬車上,並不是禦天齊之前的意思。
可是相思入骨,在第一眼看見她的馬車的時候,他就已經控製不住的鑽了進來,等再想後果,不就是晚了麼。
既然晚了,那就索性不去想了,隻看錢眼前的人就好。
禦天齊如是想著,果然利用正常的身份是無法每時每刻見到她的,然而,用另一個身份卻又要帶著給自己戴綠帽的性質。
怎麼想怎麼別扭。
這一別扭,眼裏就出現了糾結的神色,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可是還是被舒錦歌看到了。
舒錦歌啞然,不明這廝到底是在幹嘛。
那張臉倒是一丁點看不見,可是這眼神怎麼變幻萬千?
看著意味不明的某人,舒錦歌緊了緊衣袍,往後又退了退,對於神經病,她表示不打算招惹,以靜製動。
禦天齊不知道,他這一係列的行動都被舒錦歌定義為了精神病,等自己和自己吃醋之後看向舒錦歌又恢複了調侃。
“嘖嘖,小野貓怕的還不少,不過可惜,對於給齊王戴綠帽子這事,本尊好像很感興趣呢!”
舒錦歌嘴角一抽,神獸脫口而出。
“臥槽,你這什麼審美?是不是變態啊?”
說完,她就後悔了,因為,對麵那隻醜陋的麵具臉瞬間貼在了她的臉上,冰涼的觸感時刻提醒她,現在我為魚肉。
撲通,撲通。
舒錦歌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縮著嘴,一句話都不敢說,隻因這貨緊緊的貼著她,一旦說話,就會碰上他的唇。
這流氓耍的太有學問了,這是等著人家上杆子麼?
舒錦歌心中內流滿麵,曾經穿越過來的時候,妄想著自己可以成為真正的淑女,然而,現實是殘酷的,這才多久啊,這人居然差點把她逼的現了本性。
馬車搖搖晃晃的,就算舒錦歌一直往後靠,還是無法距離那麵具臉遠一點,倒是因為自己靠在馬車上,身體後仰,脖子酸的厲害。
可是不堅持就要失去初吻了啊!
不對,她的初吻早就被禦天成給禍害掉了,隻不過在現在這具身體上,應該還存在的吧!
那天傻子王爺偷襲的時候親的也是臉蛋。
嗯,沒錯。
禦天齊惋惜的很,這樣好的條件,他居然沒有獸性大發的撲上去,等著小野貓自動上鉤,對方卻一直隱忍,就算身體已經因為長時間一個動作僵硬的不成樣子都沒有說半個字。
終於,不忍心見她苦苦支撐,禦天齊悻悻的撤回身子,靠在一邊冷道:“無趣。”
心中卻已經野火燎原,若不是內功深厚,他都怕自己當場支出小帳篷。
唉!為啥接近媳婦這麼難啊!
無趣?舒錦歌趕緊正了身子,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心中吐槽。
無趣你還坐在這,還不趕緊走。
當然,這句話她是不敢說的,對麵這個可是神經病。
馬車依舊在搖晃,可是從太師府到珍寶樓的距離明顯要比這時間短,看來這馬車到了哪裏已經不是她可以掌控的了,索性眼觀鼻鼻觀心,靜觀其變。
終於,禦天齊說話了。
“告訴我,你的仇人是誰?”
“我們隻是合作關係,這些,沒必要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