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梁氏頓住,舒錦歌笑笑,抿了抿嘴,故作思考的樣子一會說道:“父親想要妹妹去莊子上,這實在是有些突然,不知母親知不知道,妹妹是不是說了什麼讓父親生氣的話?”
聞言,梁氏一愣,當下想起來,在舒太師去書房之前的事情。
那日,不光是舒錦蓮,他們娘倆都說了忤逆舒太師的話來著,難道就因為這個?
想著,梁氏頓時滿心的委屈,看向舒錦歌說道:“就算是錦蓮有錯,那也是個孩子,你做姐姐的現在既然知道了,就該為妹妹求求情。”臥槽,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母親說的什麼話,就算我們是姐妹,可是父親讓妹妹去莊子上,也應該是有緣由的,若是錦歌貿然去求情,加重了妹妹的懲罰可怎該是好。
母親千萬不要病急亂投醫,要知道府中中饋還掌握在老太太手中,母親可不要因此再惹得父親不快。”
說著,舒錦歌萬千走了一步,笑著說道:“母親,你說是麼?”
梁氏聽了,氣的麵色發黑,整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
“舒錦歌,你....”
“我什麼?母親千萬不要生氣,氣壞了又要父親操心了,本來朝中事物繁忙,父親身體已大不如從前,若不是錦歌勸阻,這次,父親就要告老還鄉了。
母親還是多為父親著想才是,免得父親正值壯年,卻落下一身的毛病,到時候跟著受苦的還不是母親你。
好了,錦歌還要去巡視鋪子,就不用母親相送了,對了,母親大人,別忘了錦歌剩下的嫁妝,若是母親忙不過來,那我就直接和父親說說,我可以自己拿著單子去尋味那些得了我嫁妝的夫人,也免得母親忙碌。”
說著,舒錦歌揚長而去,梁氏站在原地,險些背過氣去。
舒錦歌,你個小賤人。
“這麼莽撞就上去討打,說出去都丟我的人。”
舒錦歌說著,手不閑著,把藥酒一個勁的往香草的臉上揉,疼得香草呲牙咧嘴。
“這不是怕夫人打著小姐你麼。”
“你當你家小姐是吃素的?沒見識。”
舒錦歌笑罵,卻也心疼香草的臉,梁氏這一巴掌打的結實,香草的臉直接蒼起來像座小山。
“小姐,二小姐要被送到莊子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舒錦歌聽了斜眼:“你到是好打聽,怎麼?覺得這事是你家姑娘做的?”
“才不會,我就是覺得老爺怎麼會送二小姐去莊子,平日裏他可疼二小姐了。”
舒錦歌嗤笑:“這回你猜錯了,還真是我給我爹提的意見。”
香草一驚張大嘴巴說道:“老爺怎麼會這麼聽小姐的?”
“爹爹可不是心疼她麼,隻不過我把舒錦蓮和二殿下私下幽會的事情說了說,爹爹就同意了。”
舒錦歌笑眯眯的如同一隻奸詐的小狐狸,看的香草滿眼的崇拜。
“小姐就是厲害。”
“你小姐真正厲害的你還沒見識到呢,這才哪到哪啊。”
舒太師的府上,除了梁氏,連個侍妾都沒有,子嗣也就她和舒錦蓮兩個,想要露一露真本事還真有點難度。
舒錦歌如是得意的想著,突然感覺周身一陣寒意,睜眼便看見香草已經昏倒在車裏,她眼前黑影一閃,就被一團寒氣包裹住。
她驚道:“雲浮。”
“別喊了,你那車夫也已經暈過去了,現在駕車的是本座的人。”
依舊是那身玄色鑲金邊的錦袍,臉上銀質的禿溜溜的麵具。
“是你?你來幹什麼?”
舒錦歌提起十二分的警惕,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禦天齊。
禦天齊心中悶笑,手上卻不錯分毫的將人緊緊的帶入自己的懷裏。
猛吸一口氣,淡淡的少女的芳香竄入鼻翼,瞬間身心歡喜,終於抱到了,想死我了。
“怎麼?小野貓不想我嗎?”
“嗬嗬,你說呢?”
舒錦歌麵露不悅,使勁推搡了幾下沒推動眼前如磐石的男人,頓時卸了勁,斜眼看了看那雙看起來就要不規矩的手說道:
“公子可要想好了,不說我是醜女一枚,我可還是皇上賜婚給齊王的未婚妻,難道你要別人看見,說齊王的未婚妻還沒成親就給齊王戴綠帽子嗎?”
舒錦歌抿著嘴看著眼前因為她一句話突然怔住之後又嗬嗬直笑的麵具男,心道這人是不是有病,怎麼說說話就笑?
禦天齊還真沒想到,自己這一舉居然是給自己帶了個天大的綠帽子。
經這個小女人一說,他仔細琢磨了一下,到覺得真像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