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很用心,怕禦天齊挑食,就將蔬菜和早上打包回來的鹵味混在了一起,一口一口的喂著禦天齊吃。
禦天齊看著她半天,直接將她頭上的紗帽摘下來說道:“熱,媳婦不舒服。”
舒錦歌嚇了一跳,說道:“我臉太難看了,王爺會吃不下去的。”
“我吃得下去,我媳婦是最漂亮的。”
就算是醜顏又怎麼樣,不在乎他癡傻,對她細心的人又有幾個?她舒錦歌,當得起他的娘子。
說著,禦天齊直接從舒錦歌手裏拿過飯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還不時看著舒錦歌笑。
舒錦歌見狀靜靜的坐著,手緊緊的掐著手心裏的肉,半響才說道:“王爺真的喜歡我嗎?”
禦天齊聽了死命的點頭,嘴裏的飯都不顧了。
“那王爺喜歡錦歌哪裏呢?”
聞言,禦天齊歪著頭,半天才說到:“媳婦好,給吃的,不罵我,不打我,對我好。”
舒錦歌一愣,連禦天禧都是一愣。
“四哥,你說有人打你?”
禦天齊點點頭說道:“不過我很聰明的哦,他們打不到。”
說著,就笑嘻嘻的繼續吃飯。
禦天禧頓時臉色發黑,手拍著桌子怒道:“豈有此理,居然敢毆打當今王爺,活得不耐煩了。”
聞言,舒錦歌笑笑,說道:“六殿下又管得了多少?你看得見的你可以管,可是你看不見的呢?
王爺癡傻,就算記得是誰打的,隻要人家不承認,你們還能那他們怎麼樣?或者說,若是那些人有人指示,相信也不會被怪罪的不是麽?”
禦天禧一怔,看著舒錦歌冷道:“你說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提醒六殿下,王爺不同於常人,所以,六殿下最好多多關心一下王爺的好。”
舒錦歌麵不改色,絲毫不懼他的身份,禦天禧半響,才說道:“沒想到舒小姐挑撥離間的本事這麼大,害的本殿下差一點就要相信了。”
舒錦歌聽了內心翻了白眼,這六殿下現在對四王爺,也不過是心中的那一點愧疚吧!
至於是什麼愧疚,就不得而知了。
“嗬嗬,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女可沒有那種手段,不然,這麼許多年,在這太師府,臣女早就大權在握了,不是麽?”
“那舒小姐現在的目的是什麼?接近我四哥?好讓他全心全意的在乎你,然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王爺府,再然後憑著王府的權勢不就可以一步登天了,不是麽?”
禦天禧的話語句句帶刺,看起來就像是吵架吵不贏的小孩,在強詞奪理。
舒錦歌笑笑,看都不看禦天禧一眼說道:“一步登天?殿下說的,跟了王爺還能一步登天?既然六殿下這樣想,為何還要跟著臣女呢?
還有,殿下請別忘了,自始至終,臣女什麼都沒有做過。”
若不是你們上杆子,我了不得清閑,現在還免費給人看兒子。
舒錦歌心中老大不快,臉上也失去了之前的笑意,冷眼看向禦天禧。
禦天禧一愣,心知自己輸的有些重,可是為了顏麵,還是說道:
“那是因為我家四哥跟著你,我必須保證它的安全。”
“殿下也知道是你家四哥跟著我啊!”
言下之意可不是我跟著你家四哥。
禦天禧被噎的一梗,臉色微紅。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揪著她不放,可是看著她對四哥那麼好,不知為何,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禦天禧的心裏變化舒錦歌不知道,她靜靜的坐著,不再說話,仿佛身邊根本沒有禦天禧這個人,禦天禧有心再挑起話頭,可是見舒錦歌如此安靜的坐著,那雙眼睛靜靜的看著禦天齊,他說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憋得難受,他索性悶頭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飯。
見狀,香草倒是笑著說道:“六殿下怕我家小姐居心不良,為何還要吃我家小姐的飯菜?若是吃的中毒了,我家小姐又要擔責任了。”
聞言,禦天禧差點噎住,臉紅脖子粗的強行將嘴中的飯菜咽下梗著脖子說道:“我...我這是在給我四哥檢驗飯菜到底有沒有毒。”
香草聽了捂著唇笑,禦天禧的臉火燒似的,不過,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他愣是頂著巨大的壓力穩坐不動,繼續吃。
舒錦歌也沒有特意趕他走,畢竟這四王爺呆在她的身邊,還是需要禦天禧這個證人的。
否則在鬧出來一個謀害王爺的罪名,可得不償失。
這邊禦天齊見禦天禧對著自家媳婦發難,當下就不樂意了,瞪著還在吃的禦天禧半天,嗖的一下搶了他的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