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感興趣。”
“我明天領你分別去他們的地方看看,你要是都喜歡的話就都投資,但是如果你兩樣你都要的話,我給你的錢你可就花沒了。”白桔放下酒杯笑著看著我說。
“要是他們做的好的話也沒關係,但是話說在前麵,這些事你懂我不懂,你幫我拿主意。”
“好,我給你開個好頭,以後的事就靠你自己了。”
在另一個城市裏,我見識到了白桔的另一麵。
AK47酒吧,我靜靜聽著白桔和酒吧主人老三在攀談間的較量,合約簽訂的時候,彼此都很滿意。
華餘唱片總裁關耀的辦公室裏,兩個老朋友遇見,熱絡的氣氛裏卻也帶著一種公事的氣息。
“沒想到這麼快吧。”回去的路上白桔說。
“總覺得不太可能。”
“這些其實我都談好久了,就差最後的定奪,本來想在這邊做點什麼的,現在正好你來了,就先都給你,這樣我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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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言言,千萬不要和我說謝謝,我會不開心。”
“好。”
“明天還得和關耀和老三一起吃飯慶祝,他們人都不錯,你和他們打交道可以放寬心。”
我沒想到自己可以這麼快擁有這麼多,不愁飯吃,有地方可以住,甚至有了小小的事業,如果沒有蕭良,沒有白桔這麼悉心的維護,我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們對我夠好了,可是為什麼卻不走到我最深處的心裏。
白桔打點好一切之後回恒市了,新餘唱片我每周去兩次,其餘的時間都呆在老三的酒吧裏。
每一個晚上酒吧裏的燈光誇張而不真實,不出名卻有實力的歌手們會被老三請來唱歌,其中有一個歌手叫做顧小幼,我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我知道 ,你終有一天會離開我 ,等不到你說愛我,就用後半生 ,懷念你的溫柔 ,體會你背影的寂寞。”
有一天晚上當她唱起《半生》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她是誰,她就是那個章小麥偶爾會和我講起的好朋友,原來我都走到哪裏都還是逃不開章小麥。
顧小幼並不認得我,因為我每一次聽歌的時候都坐在角落,我開始學會喝溫和的酒,讓自己保持在半醉半醒之間,放任思緒隨著歌聲遊離。
天亮的時候我回到家聽著裝滿章小麥聲音的耳機入睡,醒來時常常眼角冰涼。
她的一顰一笑,真的就成了記憶。
很怕天明,很怕夢醒。
第 25 章
在AK47我漸漸有了一些朋友,久別重逢的鼓手樂肯,歌手顧小幼,老三的弟弟老七,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叫小魚。
素素厭倦了晴川之後,沒過多久也來了這裏,和我住在一起,她漸漸不再提做生意的事情,每天在老三的酒吧裏混來混去,從來都不惹事情。
蕭良在北京演出的時候老三陪我去看,我看見路易坐在第一排,那雙眼睛盛滿了愛,看著蕭良被施了魔法的手在琴鍵上跳躍,我忽然想到我們小時候,穿著白色小禮服打著金色領結打了很多發膠的他總是被擁在人群的最中間,他從來都是我和爸媽的驕傲。
爸媽不在後他承擔起了一切,而當時的我隻顧著哭鬧,要不是那個晚上看見蕭良抱著媽媽的相片咬著嘴唇沒有聲音的抽泣,我會以為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他為了賺錢去富翁情婦的生日宴上彈鋼琴,那天富翁的正室鬧過來,他們撕扯間把他推倒在地上,他雪白的禮服上印著肮髒的鞋印,回來的晚上,我站在樓梯上看著他對著牆壁摔打自己的雙手嗚咽。
我們最貧窮的時候,蕭良從來沒讓我知道,他竭盡所能的保證我生活得和父母在的時候一樣,他一直強迫自己要做到。
後來他進入了正規的演出團體,才能被所有人看見,我們的生活越變越好,各種女人圍在他身邊,成家的,未成家的,年少的,年老的,蕭良對每一個女人都像王子一樣彬彬有禮,有時我看見蕭良在應付一些麵容和內心一樣醜陋的色男色女,那個時候,我甚至在心裏懷疑,蕭良是不是對一頭驢也可以相敬如賓。
我試著問過蕭良,他的答案是可以。
讓很多個女人為他打掉孩子這件事沒有毀掉他,因為有更多的人在維護他,當蕭良有了路易之後,所有的人都認為蕭良浪子回頭,許多人更是對他讚賞有加。
這樣的哥哥,我不知道是好是壞,可是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那天演出結束我給蕭良獻了花,把休學的事和酒吧的事告訴了蕭良,蕭良沒有反對,又或者說他對我從未抱過希望。
“我和路易也打算在這定居,房子都買好了,就等裝修好住進去。”蕭良很開心的告訴我。
已經成為我準嫂嫂的路易笑的像是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