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心翼翼的渡過最後幾天的時間,避免相見,我悄無聲息的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在章小麥離開之前先走,我不願意留在這裏。

最後一天晚上章小麥沒有回來,她留了一張字條給我。

言言:

我明早回來打包東西搬走,我不想你看著我離開,你先去找個地方消磨一上午,等我搬完東西再回來好嗎?還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你,是對不起你的事,沒有辦法親口對你說。

一年前我在做心理輔導的時候對白叔說了你和我之間的事,白叔說這種同性間這種心理錯位是可以矯正的,就像參差不齊的牙齒,隻要遇到好的醫師,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擁有明亮的笑容,所以我借著那天你失控編了那麼牽強的借口把你送進了療養院,在療養院我一次次的消失,故意編出我和韋來發生關係的事,這些都是在和白叔商量之下對你我的治療手段,看到你用和蘇亦含發生關係來報複我時,我就開始懷疑白叔,懷疑自己,等到我得知白叔和我阿姨是情人關係,這一切都是在我阿姨授意下進行的時候,我明白了自己的荒謬,可這已經對你,對我們的感情造成了傷害。

我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所以想用這一年的時間以愛人的身份陪伴你。

不要問我愛沒愛過你,你隻要知道,我們沒能永遠在一起,是我沒有逾越世俗的勇氣。

好好生活。

——你曾經的愛人章小麥

我最後把我們的房間都清理了一遍,細致到每一粒灰塵,每一個縫隙,這裏幹淨的可怕,透亮的玻璃仿佛要隨時投映出人的內心。

我把信放在襯衫的口袋裏,帶著我的行李箱,還有一堆章小麥的聲音影像離開了。

手機關了,我在素素家呆了幾天,挑了個好天氣辦了休學。

從學校裏走出來我渾身都輕飄飄的,好像是剛從夢裏跑出來。

穿過馬路我看到了白桔在和我揮手。

我跑了過去。

“什麼都別說,我帶你去兜兜風。”白桔把車子開得飛快,有一瞬間我覺得自己都快要飛起來了。“好受點了嗎?”白桔問我。

我笑笑。

“不上學了,以後打算做什麼?”

“總之是不想留在這裏了,也不想回恒市。”

“那你想去哪?”

“想去北京。”

“還沒漂夠啊。”

“想找一個熱鬧,但是沒人認識的地方,不是北京也行,隻要是這樣的地方。”

“去了想做點什麼?”

“找工作。”

“你會什麼?”

“什麼都不會,找不到工作可以雜耍要飯睡天橋。”

“別說孩子話了。”白桔笑了。“這個你拿去。”白桔遞過來一張卡給我。

“我不要。”

“不是以喜歡你的女人的身份給你的,是以姐姐的身份給你的,素素做事業我也讚助了,你們都是妹妹,聽我的,沒有錢你想逃都逃不開,這個世界是現實的,如果沒有愛情,錢就是你全部的安全感。”白桔把卡放到我襯衫的口袋裏,和章小麥寫給我的信重疊在一塊。

“先出去玩玩再做決定吧,不去北京最好,你留下我還有個伴兒,你自己想。”

“恩。”

“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旅行?”

“不用了。”

我買了當天晚上的火車票去了北京,因為時間緊促,隻買到了上鋪,爬到上麵躺了一會感覺像棺材一樣憋悶,恰好工作人員這個時候來換票,我又爬下去,回到車窗前坐好。

燈剛熄滅白桔給我的新號打電話。

“你在哪?”

“我在去北京的火車上。”

“明天早上到了告訴我。”

“好。”

坐了一整夜,我很早就去洗漱,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

火車進站的時候我看見白桔站在車窗外麵和我揮手,我下意識的看看了看手中的車票,的確是晴川到北京,我沒有買錯。

“你這是從哪冒出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節車廂?”我相信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很白癡。

“我爸是交通局長。”

“那你不會直接問我,你還麻煩你爸幹什麼?”

“我能不麻煩你的時候就盡量少麻煩,我爸欠我的,我欠你的。”白桔接過我的行李說。“去哪?”

“不知道。”我回答她。

“那跟我走。”我跟著她隨著人流出了站。

路上堵車,我們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來到白桔指定的地點。

“十八樓,層數不是很好,我爸以前在這個房子裏養了個小老婆,最近搬走了,我跟我爸把房子要來了,你先住著。”

白桔在電梯裏和我交待。“本來想趁你出去旅行把一切都安頓好,沒想到你直接就來了,正好這些事明天我們一起張羅。”

房間不是很大,但是特別的整潔,有一種古樸的味道。

“我在北京的朋友裏麵,有兩個事業剛剛起步,一個是做唱片的,一個是開酒吧的,你對哪個比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