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
“我在去你家的路上，你現在去換衣服，我到後咱們馬上走。”
“可下午我要陪小麥去做體檢。”
“她生病了嗎？”白桔問。
“隻是例行檢查。”
“那叫她自己去吧，她又不是沒你不行。”
“不行。”
“那你想怎麼樣？一起去？好吧，我開快點，爭取早點回來送你們去醫院。”白桔歎了一口氣很無奈的說。
“小麥，快點換衣服。”
“什麼事這麼急？”章小麥從書房中走出來。
“陪我去看看素素，等下白桔來接我們，看過素素之後我們再去醫院。”我急匆匆的和章小麥交待。
“素素我又不熟，我還是不去了，我等下先去醫院，你看過素素之後要是不累就去醫院找我，要是累就先回家休息。”
章小麥叮囑。
“那我盡快趕回來。”
“恩。”章小麥點點頭。
“你家那位呢？”上車之後白桔問我。
“我們等下在醫院彙合。”
“到還蠻恩愛的。”白桔感歎。
到了戒毒所白桔看到素素頭上裹著厚厚一層紗布時，臉色立刻垮了，白桔氣衝衝的快步走出去，抓起一個路過的工作人員撕扯著問他是怎麼回事，原來是昨晚有人在素素病房外打架傷到了她。
“你們怎麼不通知我！”
“她說她沒有家人，也不允許通知你。”
“我就是她的家人，我要把她接走。”
“她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回家。”
“那我換一家總行了吧。”
“到哪裏都是一樣，你當這是什麼地方？這不是療養院！” 工作人員聲音提高了不少。
“你走吧。”白桔忽然安靜下來，鬆開了手。
“素素，你想不想回家？”白桔坐在素素床前問。
素素搖搖頭，看著窗外，此時她好像生活在另一個精神層麵的世界，和我們相鄰卻不相接。
“照顧好自己，想回家的時候叫他們通知我，我會經常來看你的。”白桔臨走的時候交待。
素素有些嘲諷的笑了。
白桔愣了一下，拎起包走出門。
回去的路上我腦子裏都是素素呆滯的眼神和她領口處突兀的鎖骨，如果當初放任自己繼續，是不是也會變成今天的素素，可是對現在這樣的素素，我能做些什麼呢。
趕去醫院的時候章小麥正在一項一項做檢查，我在醫院走廊裏轉了一會兒，覺得沒趣就下樓亂走。
恒市的天氣已經暖一些了，即使在外麵很久，也不會覺得太冷，坐在椅子上，看著形形□的人走過，有拄著拐杖的，有綁著繃帶的，有被扶出來的，也有被抬進去的。
過了許久，我看到章小麥的阿姨和她一起走出來，她阿姨看到我轉過頭沒有說話，我預感她知道了一些什麼，可我並不在意，我挽著章小麥的手帶她離開醫院，聽她高跟鞋敲擊在地麵上發出的聲響，問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愛她。
離開恒市的那天，我在火車站遇到了白桔，剛剛要問她怎麼知道我這個時間走，她就告訴我她在這裏等了一天。
“你怎麼不打個電話問我？”
“沒有電話我不也一樣能等到你。”白桔不知道是何時變得這麼執拗。
“謝謝你來送我。”我對白桔說。
“我不是來送你，我是來送你們。”白桔看著章小麥笑了一下說。
“謝謝。”章小麥同樣微笑著回應。
“小麥，我們能談談嗎？”白桔問章小麥。
“不行。”我直接阻攔。
“好。”章小麥不顧我的阻攔，直接給了白桔肯定的回答。
白桔帶著笑看著我，把我的小麥領到一邊，我看到白桔不停的在和章小麥說著什麼，章小麥有時簡短回應，有時沉默，有時點頭。
談話過後白桔隔空和我揮了揮手，踩著高跟鞋離去。
章小麥還是往常的那副表情，看起來並未受到影響。
上了火車，章小麥問我：“你不想知道白桔剛剛和我說什麼了嗎？”
“我在等你告訴我。”我誠實回答。
“那等著吧。”章小麥扔過來一句閉上眼睛，留下我一個人聽著車輪和鐵軌交結的聲音發呆。
章小麥一看就是在假睡，和她在一起渡過了那麼多個晚上，對於這些我太過了解。
章小麥感覺到我在看著她，不負期望的睜開眼，緩緩扔出了一句晴天霹靂。
第 22 章
“言言，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其實我幾天前去醫院做的不是普通體檢。”章小麥微微張開眼睛看著我說。
“小麥，告訴我發生什麼了？”我忽然緊張起來。
“我最近臉色一直不太好，所以就聯係醫院想檢查一下，結果生了不太好的病，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我仔細看了看章小麥的臉，果然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