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你能請你吃麵了。”女孩把麵推過來說，自己走到門前掛上了打烊的告示牌，坐到我對麵。
電視機被打開，喜氣洋洋的聲音傳來。
我和女孩對視了一下，安靜的吃麵，即使是兩個陌生的人，也絲毫不覺得尷尬。
“要不咱們一起過年吧。”麵吃了一半女孩說。
“怎麼過？”我問她。
“就這樣呆著，吃薯片，看電視，呆一個晚上，後麵倉庫裏有張小床，你累的時候可以去躺一下。”
“好。”我點頭答應。
“謝謝你。”女孩笑容很滿的說。
“我要謝謝你才是。”
女孩沒有說話，笑得很開心。
“要不你把店門鎖上，去我家吧，離這不是很遠，車應該是打不到了，得走一陣子。”
“啊……好。”女孩遲疑了一下，又很快給了回答。
看著她快速整理好一切，穿上很厚實的羽絨服，帶著很幼稚的帽子跟在我旁邊。
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旁邊人的小手忽然伸到我掌心裏，我立刻全身僵硬，她好似也感覺到了，過了一小會，動作緩慢又故作自然的放開了我的手。
下一個路口，小手先是碰到我的手，然後又馬上離開，這時一量車急速駛過，小手飛快的環上了我的胳膊，過了路口之後，手也沒有從我胳膊上拿掉。
我頭腦清醒後，感覺到身邊存在的人，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荒唐事。
打開房門，房間裏煙霧繚繞，白桔和素素坐在沙發上，我以為經過了下午的事情，她和素素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我不知道她們回來。”我沒等身邊的女孩發問直接解釋。
白桔臉上的表情五味摻雜，即使她再聰明，也不會料到是這個局麵。
女孩被我領到沙發前，乖乖坐在那，她好像有些怕素素，和素素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素素拿起桌子上的一小包，從口袋裏掏出一堆火機之類的東西，白桔把她手中的東西打掉，我拿起那包東西，走進洗手間，放水把他們衝掉。
素素好像要找我算賬，可是她很虛弱，那種無能為力的表情讓我對這個一直讓我心存厭惡的女孩有了一絲心疼。
“你就放任她成這個鬼樣子？”我生氣的問白桔。
“她成年了，是個大人，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看著她，何況……何況我自己也是個煙鬼。”
“把她送到戒毒所吧。”我坐在桌子上和白桔商量。“這樣下去不行，素素就你一個親人，你不管她就沒人管她了。”
“行了，別說了，至少讓她好好過完這個年。”
“恩。”
素素眼光恨恨的看著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玻璃碎片用力在我手背上劃了一道，我知道那是她全部的力氣，因為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因為劃過之後她人立刻昏倒了，臉上還保持著那副猙獰憤恨的表情。
我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換做是我，我一定會更痛恨，恨不得和眼前的人同歸於盡。
素素終究沒有平安的過完這個年，在主持人開始倒計時的時候，我和白桔跟在醫護人員後麵用力關上了房間的門。
白桔有些怕了，抱著肩膀坐在走廊裏的椅子上，幾次掏出煙，又放回去，身體微微顫唞著。
“你別怕。”我包紮完手掌走到白桔身前說。
白桔緊緊的抱住我，開始長久的哭泣。
“女人，我不想給你空頭的希望，也不想欺騙你，我是從心裏害怕你會變成素素這樣，你能戒掉這東西嗎，不是為我，是為了你自己，你丈夫總不在家，素素這樣也沒有辦法照顧你，一旦你有一天身體出狀況，像今天這樣，身邊要是一個人都沒有，那該怎麼辦，你要是真的就那麼死掉了，我會難受一輩子的，我不想看著一直以來像親姐姐一樣對待我的人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活下去，想起來自己也覺得活得沒有希望……”
“言言，別說了……”白桔口中嗚咽著說出這句話，哭泣的像是一個孩子。
第 21 章
大年初一，素素被送到了戒毒所，我和白桔忙了一天後各自回家，家裏的燈亮著，章小麥坐在沙發上等我。
“你落在便利店裏的銀行卡，一個女孩今天送過來的。”章小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卡說。
“恩，知道了。”
“這一整天去哪了？人找不到，手機也不帶。”章小麥的語氣很平和，可是我知道她和我生氣了。
“朋友出點了狀況，去幫了一下忙。”我和章小麥解釋。
“一個人過的年？”章小麥問我。
“沒有，還有幾個朋友。”
“我過了十二點就往這裏趕，進了房間，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屋子的煙味。”
“小麥，我過了十二點就離開了。”我坐在章小麥腳下對她說。
“你的手……”章小麥把我條件反射般藏到身後的手拽了出來。“蕭言，你又玩自虐？你記不得記得我和你說過，你要是再割你的手，我就和你一起。”章小麥氣衝衝的站起身往廚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