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味？也許吧。”我笑了笑，不確定的回答。
“我和素素陪你等到章小麥來。”
“不用了。”
“我連為你做這點事情你都不情願，剛剛真是誇錯你了。”白桔玩弄著手裏的煙說。
“我怕小麥看見你和素素誤會我。”
“好我走，不過前提是我不相信章小麥會像你一樣狹隘。”
不歡而散。
素素跟在白桔後麵，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我很想伸出手拽拽她的衣服，看看她還認不認得我，可是左手卻把右手按住。
“白桔，你等一等。”我在素素上車後叫住了她。
白桔有些驚訝的回過頭，眼神裏有著些許的期待，可是我又讓她失望了。
“言言，你想和我說什麼？”白桔的語氣又恢複了我們初見時的溫婉，仿佛她所有的荒唐和錯亂都不曾發生，我也沒有看見，她微微皺著的眉頭在一瞬間讓我想起了章小麥，這樣的情境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裏發生過，為什麼感覺那麼的熟悉。
“你看你，叫了我還不說話。”白桔把手放回口袋裏看著我。
“白桔，你為什麼要模仿章小麥的表情和語氣？”我忽然反應過來責備道。
“我在想如果我扮演她的角色生活在你身邊，你對我是不是會比現在好一點。”白桔略低著頭，眼睛並沒有看著我。“言言，你知道嗎，我可以為你做一切，我可以為你了結我有名無實的婚姻，我可以為你和那些狐朋狗友斷掉關聯，我可以不要公司，乖乖的呆在家給你洗衣做飯，我可以為你戒毒，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我……”
“你猶豫了，證明你心裏還是有我對不對？”白桔眼神炙熱的追問。
“不是，白桔，我剛剛叫你，是想和你說，素素有些不對勁，你再這樣放任她下去的話，她可能離死不遠了。”因為有些緊張，話從嘴裏快速說出來，快得白桔的表情還來不及坍塌。
“蕭言，你她媽的王八蛋！”白桔用力捶著我的肩膀。
素素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用沒有力氣的手給了我幾巴掌，手掌抬得那麼緩慢，好像是一遍又一遍重播的慢動作。
我看著素素眼睛忽然有點酸，仿佛眼前的素素脆弱到再抬一下手，就會瞬間灰飛煙滅。
白桔在這個時候緩過神來，把素素推回車裏，素素一個踉蹌幾欲倒下，我上前一步扶起素素，白桔用力把我推開。
真的好想快點過完今天，快點結束這一年淒涼的結尾，重新開始新的一年，我從背包裏掏出木頭罐子，在裏麵又放了一粒彈珠，他們的身體都是透明的，心卻是顏色各異，一眼看過去好像是這個花花世界，是一個整體，卻讓人眼花繚亂，找不到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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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沙發留著小小的一包，很少的量，隻夠一次的，那個位置不是素素的，是白桔的，我知道她想賭一次，白桔不管人前多麼溫婉，骨子裏始終帶著一股痞氣和精明。
我拿起袋子，從鼻尖輕輕掠過，把它放到沙發前的桌子上。
白桔那麼神通廣大，一定知道章小麥今天跟本就不會來，讓這包東西陪著我過一個虛無完滿的年，女人，你到底是恨我還是愛我。
天色漸晚，胃忽然痛起來，才想起這兩天隻顧著打掃，卻粒米未進。
廚房的冰箱早就斷了電，櫃子裏過期沒過期的食物都已被我扔掉。
汗沿著臉頰流下來，滴在襯衫上。
拿起鑰匙走出去，帶上銀行卡和手機，這偏僻的地方偶爾經過幾輛出租車也是載著人。
按著胃不知道走了多久，經過幾家關了門的商店，看見前方十幾米處，還有滿屋瑩黃的燈火。
竭力直起自己的腰，走進店門。
“幫我拿點吃的東西。”我對站在收款台的女生講。
“你是胃痛嗎？”很熱心的女孩子。
“恩，快幫我拿點吃的。”我掏出銀行卡遞給她，生怕她以為我會是拿了東西不給錢的無賴。
她微笑著搬了一把折疊椅子給我，從微波爐裏拿出熱牛奶遞到我手邊，我沒多想就幾口喝掉，胃果然好受了許多，我又直了直自己的腰。
“給，擦擦汗，你有沒有好一點。”女孩問我。
“恩，好多了。”
女孩轉身從身後拿了兩盒泡麵，倒上熱水，蓋好。
“你也一個人過年嗎？”
“恩。”我點點頭。
“怎麼不回家？”
“家裏沒吃的東西，所以出來找。”我回答她。
“那你呢？”我的胃舒服了一些，對她有了一點好奇心。
“想趁著過年生意好多賺點錢，等年後再抽時間回去，我是財迷，你別笑我。”女孩笑眯眯的說。
“哪會。”我笑了笑說。
“速凍餃子都賣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