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言言,其實在我表姐結婚的時候我想過一件事。”

“什麼?”

“如果小麥結婚,你一定會瘋掉吧?”素素盯著我的眼睛發問。

“為什麼這麼說?”

“看見自己喜歡的人結婚一定會瘋掉的。”素素默默地叨念。

“不會,我已經不喜歡她了。”

“哼。”素素冷笑了一聲。“你也許騙得過自己,但是騙不過我。”

“我不想和你爭執這個,我們別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我轉過身依著牆壁說。

“好,下周我們和樂肯有聚會,你過來玩,換換心情,別告訴我說你不想去。”

“到時提前一天告訴我,我應該會去吧。”

“這才是好樣的。”素素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到婚禮的現場,熱鬧非凡,白桔攜著新郎一桌一桌的敬酒,輪到我們這桌的時候,白桔說我們之間淵源太深,一個人敬了我三杯酒,大家不明所以的喊著“幹杯”,“加油。”

“別喝太多了。”我叮囑走路已經搖搖晃晃的白桔。

“非要等到我結婚的這天你才學會對我好。”白桔紅著臉笑道。“我知道你喝多酒會頭疼,我就是想折磨你一下,難道你會在我結婚這天跟我發脾氣嗎?”白桔的語氣裏帶著挑釁。

“不會。”我的回答裏沒有任何攻擊力。

“我很滿意。”白桔幹了最後一杯從我身後繞過去。

我看著白桔因為飲酒過度而發熱通紅的臉,在心裏問自己,究竟幸福的定義是什麼……

“你醉了?”回去的路上素素倚著我的肩膀問。

“雖然醉了,其實我的頭腦裏很清醒。”因為酒精的關係,我的舌頭麻了,說話感覺比平時慢很多。

“人喝酒的時候醉與不醉也是和情緒有關的,有人快樂的時候會醉,有人悲傷的時候會醉,蕭言,你今天的醉是哪一種呢?”

“兩種感受混雜在一起吧?”我猜度著說道,說完話忽然覺得渾身酸痛,小腿有些不聽使喚:“素素,我想坐直點,你扶我一把。”

“好了吧。”素素幫我擺正身體,姿勢不那麼僵硬了,呼吸也順暢了不少。

“素素,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用力揉揉眼睛看著駕駛座上的司機說。

“你沒眼花。”素素十分肯定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沒看錯?現在開車送我們回家的人是你親表姐白桔?”

“對。”素素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說道。

“瘋子,她婚不結了跑出幹什麼?這車速,天!我看我們今晚快喪命了。”我瞬間身體無力,恢複最初的鴕鳥姿勢。

“言言,你放心,我怎麼能忍心讓你出事?”駕駛座上的白桔緩緩開口,又回緩慢回過頭深情款款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著白桔那副不靠譜的樣子,索性閉上眼睛。

這時候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刺耳的刹車聲,生硬的撞擊,失去直覺,靈魂仿佛抽離了身體,躲在某個角落裏歎息。

對於我而言沒有章小麥的日子生命就是吃喝玩樂和得過且過,比如那天晚上,我和白桔素素抱著僥幸的心理相信自己即使是坐醉鬼的車也不會幸運到真的有什麼事發生,可是事實和想象有了偏差。

好在我們誰都沒有什麼大事,唯一有些遺憾的我的肩胛骨撞到硬|物裂了個縫兒。

當我在醫院的床上一覺睡醒,打著哈欠坐起來的時候,一個巨大的耳光蓋住了我的臉,我不用看都知道這個打我的人肯定是章小麥。

“你怎麼回來了?”我捂著臉問她。

她沒有說話,咬著嘴唇,頭發都淩亂了。

我看著她那副樣子,忽然很難過。

為什麼我總是讓章小麥擔心?為什麼我不能給章小麥帶來快樂?

許久我們恢複了平靜。

素素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離開了,章小麥坐在病床前。

“我是昨晚到的,那時你還沒醒,蕭良說他有重要的演出不能耽誤,讓我來替他。”章小麥情緒穩定下來之後開始回答我問的話。

“白桔怎麼樣了?”

“白桔受了一點輕傷,包紮了一下沒有住院,這是剛剛她送來的粥,我喂你把它喝掉吧。”章小麥指著桌子上的餐盒說。

“先不用,等下我自己喝。”

“我先去打個電話,你把粥喝掉。”

“恩,你去吧。”

章小麥走後我把粥的盒蓋打開聞了聞,胃裏一陣翻騰,小心把餐盒放進垃圾桶裏,又把垃圾桶塞到床底下。

素素是和章小麥一起回來的,好在素素看起來很完整。

“粥喝掉了嗎?”章小麥問。

“喝掉了。”我回答。

“傷筋動骨一百天,可惜我隻請下七天假。”章小麥有些抱歉的對我說。

“七天,夠長了。”

……

隻是行動不方便點而已,吃飯洗澡有些費力,自從章小麥去恒市上大學以後,我們就沒有再長時間的呆在過一起,這七天,幸福的有些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