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倌隻是一直在吃飯,就將那湯全部喝了下去。把湯飲盡了之後.她再看那碗裏的東西時,卻覺得很是不同,那好像是人的手掌……
“娘,這是什麼東西?”蓉倌問那魯氏,魯氏卻也隻是豁然一笑到:“這是大補湯。是人參中加了小孩兒的手掌做的。很補的!你有了孩子,我才會給你做這湯的!怎麼,好喝麼?”
“小孩兒的手掌……”蓉倌還想著是自己沒聽清,於是也就咕噥了一句。
“是呀,這是我讓人買了幾月大的嬰孩兒,把他們的手剁了!加了參片,熬出的滋補湯。”她這回說得很清楚,蓉倌聽著就泛起了一陣嘔意,將那飲下去的湯,全部吐了出來!
用小孩兒的手掌!魯氏把人的手也當成了一道菜,還自以為無礙的。可能是小孩兒的元氣較為幹淨一些,但那卻是人手。而不是豬蹄或是雞爪!她竟叫人把小孩兒的手都剁了下來,這是什麼行為?
文姝叫人端上了香茶來,就讓蓉蓉漱了口,吐在了漱盂裏。
“你呀,就是不會享受!這麼好的東西,你不會吃。也太可惜了。那叫人燉了一下午的。你不會吃,那就讓我吃予你瞧吧。”她自往碗裏添了那湯,又自己飲用了起來。蓉倌卻隻在旁邊看得觸目驚心的,被她給驚到了不少。
那是小孩兒的手,她也能吃得有滋有味……蓉倌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她吃進去的那些東西,她都要吐了出來!
…………
蓉倌捂著嘴,在自己花園裏大作嘔。她沿路跑回自己的屋子,卻在路上跌了一跤……那夜,她大出血,孩子,也沒了……
章蔚寒趕了回來時,蓉倌話也不說了,形同死人一般。她苦求章蔚寒休了自己,帶著文姝又回了馮家,依舊在娘家住著。
但是,馮蓉倌被當成了副品,送給了鄭親王,文姝就賣了出去。
“都嫁了出去,還好意思回來麼?先前你把那宅子燒了,你還有什麼了?你能嫁給鄭親王就算不錯了,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了,眼晴就別那麼高了……”大太太對她說到。
文姝就被人拖走了,她哭喊著出馮家的大門,落入了別處。蓉倌在心裏賭咒,她一定會讓有些人自作自報的!
映藍有幾個奴婢,但她們也都是愛爭風吃醋的女人。映藍不在的時候,她們都會小爭小嚷的,偶爾也會鬧得不可開交。
她們住在大貝勒家後宅裏,所以住的離得都很近。在映藍的屋子裏,幾個人今日就在那裏鬥嘴,都把矛頭都指向了婆蘿妤野。
她是珠婢,她們自來都看她像看敵人一樣,誰又不想做那珠婢呢?還真是,你也要強,我也要勝的,都沒什麼退讓的田地。
朱淩和陶茹格今日在做針線,那婆蘿就在幫忙芳合做衣裳。這會兒,她們三人也都乏了,就坐在一起聊天。
“今天是姣子和公主出去的吧,公主去哪兒了?”陶茹格說。
朱淩笑到:“應該是去和二貝勒騎馬的,還能去哪兒?”
這隻是大家開個玩笑罷了,婆蘿卻不依了,她說:“公主都還沒出嫁,哪裏能隨便出去見人的?你們就會亂說!”
“就是開個玩笑嘛。”陶茹格說到:“你也不必那樣認真的。”
“婚姻大事,豈同兒戲?又沒結成夫妻,怎麼能總在一處呢?你們這樣,是屬於在詆毀公主的,不是屬於亂說麼?”婆蘿道。
朱淩問他:“那麼人不能在一處,怎麼培養感情呀?你說,是由媒人介紹的才行嗎?還是嫁進來了才是夫妻呢?”
婆蘿不想和她們說話,也就自己到門外的院子石桌上坐下了。她們似乎本就不是一路人,婆蘿也是有一點清高,不和她們有過多的接觸,也就獨立一邊。
她自在院子裏曬太陽,朱淩看不慣她那個樣子,就起來了。她也走到了石桌邊坐下了,說:“怎麼?你離我們這麼遠,難道我們是不能說笑了?你聽見不得,就是因為你隨主子久了,然後你就開始飄飄然了!不得了了?”
“你們開玩笑也沒個度,就知道說公主的事。這對她的名節不好,你們都不知輕重!她還沒有嫁人呢,你們也就是不能說的。”婆蘿責怪她們。
婆蘿和映藍也就是一塊兒長大的,感情自比別人都好,映藍也視她如親姐姐一樣對待。也不曾讓婆蘿吃一丁點兒的虧,待遇是比別人好的。
婆蘿的地位,是高於她們的,這就是高低有層尊卑有序嘛,誰敢說主子挑錯了人哪?不能說主子,那就說和她們同處的奴婢唄。
“哼!”朱淩冷笑到:“你也出身不好,我也出身不好,那都是一樣的嘛。你是珠婢,就別想把腳放到我們頭上來,再踩著我們爬上去。都是主子的人,同為主子效力呢,誰都不能看扁了誰,你也就是主子的臂膀,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公主就是讓你教歪了。你可以教育公主,就別來教育我!”
婆蘿妤野垂眉冷叱到:“我什麼時候來教育你們了?我隻不過是那樣說嘛,你又怎麼了?公主還沒有出嫁,你們說的,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