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馮蓉倌在那祝幻彩家休養好了,正要回家,又是映藍到這裏來看她。在阿敏那裏,她了解到馮蓉倌的背景,就決定幫她一把,能與鄭親王再見個麵也好。
她們在院子裏說著鄭親王,聽馮蓉倌說自家的家事,她們都圍著石桌石凳坐了下來。
雲薇公主不在,她沒來。
祝幻彩在馮蓉倌左邊,映藍坐右邊,下邊坐的是丁語香和潸兒,再往祝幻彩那邊是圖雅和陶茹格。
幾聲牆上的鳥語過後,小院裏的人就鬧了起來,都議著馮蓉倌的事。她們你說我言,建議評論還非常的多,卻也是熱忱馮蓉倌之事。
“我家世代都是商人,我父親也是。他有幾房姨太大,還有八個女兒與九個兒子。我和我娘就是那種不被他們重待的人!我娘出身不好,那幾個姨太太卻都是書香大宦或是名流世家出生的!她們就看不起我娘,常對她排擠打壓。隻有我會為她說話!”馮蓉倌說。
“去,都是勢利眼與富貴心,看不起窮人,那也是正常的了!要是我,我先扯下她們的辮子,再扒光她們的衣服……我……”祝幻彩說到此處,不覺想起那日街上的事情來,她們都捂著嘴笑。
“祝爺利害,我們早就知道了!”圖雅笑到:“把二貝勒都弄得頭裏冒青煙了,我們公主為此還嘲笑他,公主就吃了一天的醋!因為呀,我們公主呢,沒人給她買東西呀,就醋勁兒大發了……”
她們都笑了。映藍紅著臉罵圖雅說:“我什麼時候吃醋了?你別亂彈琴呀!找抽呀你!”
“街上賣的醋多,不貴,就幾文錢一罐!公主若嫌不夠喝了,我們就把整個賣醋的鋪子都給買下來,就夠公主吃一輩子了!”潸兒笑謔映藍,映藍直臊得沒地兒鑽進去躲了。
“你們幾個,就知道拿人取笑來樂,我怎麼吃醋了?”
圖雅笑到:“那天,我記得二貝勒給雲薇公主買了什麼東西。因為沒給我們家公主買,她就生氣了,還和二貝勒發生了點口角。”
“莫不是她在意那個二貝勒?”
“不然就是,她吃雲薇公主的醋了,怕人說她沒肚量,就不能和雲薇公主爭什麼東西了!”
“要不就是,她想嫁給人家了,就不好說了……”丁語香也笑了。
圖雅道:“都有點兒吧!”
祝幻彩又打岔到:“扯遠了扯遠了,注意分寸!”
她們又笑了。
她問:“你們看我作什麼?”
潸兒又笑祝幻彩:“祝公子是個風流人物,在遼陽也是個名人吧!古來有西子在江南,今有公子在遼關,都是絕代佳麗!誰有墨跡把公子畫下來,或者就貼在長城之上,可能也就沒有戰禍了!”
映藍說:“幹脆別讓她在遼陽待著了,去城牆上走一回,興許連劊子手都不忍心再殺人了呢!告訴那些強盜:‘你祝爺在此,就給我放下刀來。’刀劍都膜拜她呢,隻良心發現,都說祝爺雄風陣陣!”
她們全部都大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都別取笑我了!我祝幻彩能與各位姐妹相識,也算是我三生有幸了!你們來自天南地北的,我也說不清了!隻是我聽說丁姑娘與映公主的文墨都很了得!我今天也買來了幾頁白紙與幾支墨筆呢,就讓兩位為我們獻上一點你們的寶墨秀跡吧!”祝幻彩道。
“誰說的我會寫了?”映藍問她,她矜持神秘,卻也三緘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