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寨裏的都是蛇人,他們再不想從這裏出去了,將過著與世無爭的幸福日子。女媧將伏曦帝火化的骨灰撒向了這一片美麗純淨的土地。
房上屋下,大白天時都橫七豎八的吊掛蜷縮著一些蛇人。他們在這裏快樂的生活著,日子也特別舒適。沒有繁規俗矩的約束,自由自在。
河邊兩旁都有人在行走活動,有人爬在樹上摘果子,有人在那寨子裏嬉笑追逐……有婦人在河邊洗衣服,她們頭上包著綠色的頭巾,都在那裏說笑,坐在木凳上搓那些衣服。
河水平淌著從她們麵前走過,天上的白雲也倒映在水麵上,還有那蔚藍的天空與青山相連著,青山翠色如墨染。
水流從這些人家的房屋之下流了出來,又從水溝裏一股股的湧了出去。幽穀山花,野徑崎嶇,山石嶙峋,危崖臨河,杜鵑高唱,黃鶯啾啼。
山石茂林之間百蕙共芳,水寨戶戶相通,路徑條條相接,形成了幾百戶的一個水寨村。他們食風飲露而生,啃素捉鼠填肚。
歡笑不絕,嫋煙環吐,木屋齊整,少女們的笑聲如銀鈴般回蕩在山水之間。家家都種著桃李杏梨。溫潤又柔和的太陽,把仲春的水寨點綴得分外的嬌豔秀麗。
一樹樹潔白的梨花將那些站在樹下的少女們的笑容映襯得冰膚雪肌,笑語潺潺;一樹樹粉紅的桃花將每個院子雕琢得質樸且生機盎然,像粉色的畫卷。
田畦錯落在這村寨之間,花圃於房前屋後開墾著,裏麵也開滿了鮮豔的各色花卉,穀秧油綠泛鬱。高天之下,那山高鬆翠,藹起霧伏,水鳥遠飛。
環鐺之聲揚起,珠玉之光霍彩,美人繡衣長衫,站在那河中清洗著她們烏黑的長發,也亦互相潑水戲鬧。清風攜芬芳,吹撫著她們的長發青雲,垂至河中,似浮萍般飄著。
有幾處木屋關著一些為害人間的靈獸與惡仙毒妖,門外由鯤鵬妖師的侍衛把守著。女媧將它們抓來是為讓它們將功補過的,抑或是惡性難改。所以要送它們投生轉世以至醒悟了為止。
一木屋裏關著一隻靈狐,由於她食腹了太多人肉又不思自省,女媧特抓她鎖在這裏,手上加著一副鐵製的手枷。
頭上打著靈咒掌印,一直到到她的額頭之上,那兒還有印跡,是女媧的靈功掌印,壓製住了她的凶性和法術。
所以,她竟不得走了,曲身仰躺在床上,心內想的是如何逃出這裏去,眼睛東張西望著警惕著任何動靜。
此刻的她正是人身,無法逃出去,隻有吸到其他動物的血才可恢複功力。所以女媧叫人投食生雞時不準開門,而從門房的小窗內丟進去,門也上了鎖枷。
那靈狐是雌性的,常在山野間遇人便生吞活剝,有人告到了黃帝那裏。黃帝又請女媧師徒收了她,門邊箍著鐵架,她也就活動不了多大範圍了。
這狐妖異常憎恨女媧,也想可以打敗她並逃回高山上去,可究竟是敵不過她一根手指的,也破不了她的靈咒的,隻好就認命了。
這會兒,有人從窗外扔了一隻雞來,這狐女見了,喜得撲騰了過來。將一隻生雞生扯得血淋淋的,一塊兒一塊兒的塞進了嘴裏,活吞了下去!
她長得貌似桃仙柳神,骨子裏卻極度妖媚狠毒,真是個食人不吐骨頭的妖物!凡食者除去腸胃毛發,她皆會渾身吞下不剩絲毫。
旯,嘴如鷹鉤,鼻翼三孔而同呼吸,目如人拳般大小,透著淺褐色的波光。
一個大鐵籠把它捆著,由於叫累了也沒人理它,此時正在沉睡昏困之中。身如水牛,尾似繩條,五腿跪膝又粗如木桐一般,顏色灰藍,蹄如鏡麵大小。
另外一處木屋裏囚的乃是一隻水角惡怪,頭上犄角旮旯,嘴如鷹鉤,鼻翼三孔而同呼吸,目如人拳般大小,透著淺褐色的波光。
一個大鐵籠把它捆著,由於叫累了也沒人理它,此時正在沉睡昏困之中。身如水牛,尾似繩條,五腿跪膝又粗如木桐一般,顏色灰藍,蹄如鏡麵大小。
又有一個屋子裏關的是食嬰兒的野鬼,它青麵獠牙,一具尖頭獨腳的骷髏身架,披著雪白的頭發,眼裏沒有眼珠子,發出的聲音就像嬰孩在哭,卻實是在笑。
臉上是一排月牙狀的血色珍珠痘,是長期吸食嬰孩的生腦髓所致的毒痘。它對常人無益有害,誰要是被濺到了這毒痘內的血水,立馬就會中腫毒而亡的。
無人敢親近這種食嬰魔的,它們無陰無陽,上半身全是黑色的絨毛垂遮著,下麵身呈人魚形狀。有如一個人的兩條腿合攏了一樣,腳印如熊爪狗趾粘著,爪子如尖刀那樣抓著地。
眼睛也是兩對的,一邊兩隻眼銜接著,眼皮也隻有一雙而已。它嘴裏咬著牙,發起怒來,那嘴就像大碗那麼大,牙齒是鋸齒狀的連身牙,顏色是土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