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仇化德 深怨感念(1 / 2)

“你是什麼蒼鷹?你頂多就是一隻綠頭蒼蠅!你吸喀部人的血,還總在那兒食腐屍!哪裏臭肉,你唱著爛調到處飛!我們沒嫌你臭就是好報了,你以為你是有什麼好東西嗎?幾歲不見,你仍舊秉性難移!還是那個該活剮了去祭神的‘土霸王’!”

莽古爾岱慷慨激昂地破囗大罵。“今天,你是自己送上門兒來的,你自討苦吃!”莽古爾岱拔劍出來,立向空中!

他對巴約特諸將士道:“我巴約特的將士,這個吉賽,他背叛祖宗,還引明兵入境,我們為護尊嚴,鏟除這個異黨蛀蟲!所有人聽好了,給我殺!”

將士們也拔刀高喊:“殺!殺!殺了吉賽這個叛徒!為祖宗雪恥!”莽古爾岱下令到:“將士們衝啊!”那些人都濺起飛沙來了,策馬衝了來。

紮魯特人呆了,哪裏知道還擊呢?都急得轉馬促蹄的,吉賽下了命令衝殺他們才衝殺反抗了出去,亦是遲了一步即差天涯了!

巴約特軍隊殺了來,氣鬥雲天,壯誌成哀,挫煞了紮魯特軍隊的外強中幹之質,一會兒即跑掉了一些,是被嚇跑的。

和巴約特拚鬥的也死傷了許多,紮軍抵抗無益,不一會兒便死了幾千人!吉賽自想:“我不能死在這兒!”

他和幾個福晉說:“我們逃吧!讓他們捉了就糟了!”她們都說好。

大福晉駕著馬穩著韁,將小女兒夾護在兩手之間,埋怨吉賽道:“好好兒的你又出來惹事,這下好惹了嗎?”

吉賽沒有理她,說:“運氣不好罷了,我還會回來和巴約特血戰的!……走!”他調轉馬頭,乘亂勢嗒嗒奔逃著,他的福晉們都懷攏子女跟隨而逃。

幾匹馬都要衝過了激戰的沙場,有個小公主被這殺人砍首的畫麵給嚇哭了,母親在給她安慰呢。

大福晉的馬讓一個敵人的馬給絆了後腿,這馬騰空而起了,大福晉抓牢了繩子,可是不料女兒卻因此墜下馬背,“啊呀”一聲落到了地麵之上!

大福晉想去救她,可是莽古爾岱的馬隊已衝了過來,很快就來到了!

大福晉驚聲伸出一隻手來讓女兒上馬,女兒卻扒在地上,似是摔得不輕。

“映兒,快上來!快上馬來!”女人回看著莽古爾岱,又叫著女兒,別的福晉都已經離去了,她卻沒有趕緊突圍出去。

有些士兵也跟著吉賽跑,可都一刀一刀地讓吉賽給砍殺盡了:“混蛋,不去殺敵,卻想逃跑!”血漿迸紅了他的臉。

最讓他吃驚的是自己的女兒落了馬,不走就都會死掉或成為別人的奴才!這後果,想想就是不言而喻的!

他回了馬來,救福晉可以,但是小女兒滾在了地上已經失去了知覺,再救她上馬……巴約特人就會殺了他們的!

他前來給了大福晉的馬幾鍛子,那馬就憤啼著疾奔了出去,大福晉哀聲哭嚎,往後痛呼:“映兒!映兒!我的映兒啊!你醒醒吧!”

吉賽也絕意揚塵飛踏著寒冬的抑壓之氣走了,女兒扔將給了巴約特人,隻憑她的造化際遇而定生死了!

巴約特部軍士都想著可以以殺公主的名義去邀功了,有人舉起刀來要刺向那小女孩兒的背部,莽古爾岱大聲道:“且慢!刀下留情!”

他的馬停下來了,他讓人來牽著他的馬,自己走到那小女孩的身邊,瞪著這個可憐的小人兒,心想:“吉賽不要她了!她沒有什麼惡心,我收養了她,那不就是打吉賽的臉了?”

他叫人來把她抬上馬,吉賽已不見了去向。

“首領,不殺這孩子,她大了問起此事來怎麼辦?”有人說。

“回去!還追什麼?人都不見了!”他斥責:“讓你們抱公主上馬,你們在這裏囉裏囉嗦的,別人都跑光了!映公主,仍是我部嫡係公主,我交由大福晉教養調理,派專人侍教!你們若有不服者盡管來找我談,別找公主去!”軍士們都齊呼無逆。

莽古爾岱又帶上騎兵回營去了。

莽古爾岱帶一棄女回部之事引起了巴約特內部的嘩然,他從馬上抱回了一個女孩子,她並不是巴約特的人。

他讓人照顧好她,並托付給了自己的福晉,他說:“我把孩子交給你了,不能讓她受委屈!我去見額吉了!”於是,他將人放在那炕上,然後起身去了主母之帳。

“你怎麼帶了一個陌生的小孩兒回來了莽古爾岱?”他的母親有六旬左右了,她側臥在炕上,有些語氣遲鈍的責怪他。

莽古爾岱在前麵侍立,說:“她是兒子在路上撿到的,被人遺棄的。”

主母笑道:“你說什麼……路上撿的?”她看著他,嘴裏反問,疑問更多了。他在假裝作真誠之態。

“莽古爾岱,你會幹這麼沒譜的事兒麼?別人丟下的孩子……你會撿?你把人權當是傻子了嗎?把我也當傻子了!”

她微蜷著腿,上麵的右腿稍稍伸了出來,右手放於側身上,左手托著下巴,上身穿著銀色絨緞,被子蓋住了腋窩以下的部份。

她的責備沒那麼浮燥,也沒睜開眼,這事兒並沒讓她生氣,在她意料之中的。莽古爾岱回答:“兒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