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2 / 2)

他滿意地點點頭,喚了門人進來,指著雲貓,“帶她回去,先送到霞姑那裏學兩天規矩。”

那門人用輕蔑地眼神掃了下雲貓,示意她跟在後麵。

八 師姐

出了大殿門,那門人帶著她前行數百步,來到一處平台之上,那平台上刻畫著五行八卦陣圖,門人站在陣圖之上,瞪了她一眼,“這是傳送陣,哪來的土包子,…白長了張臉。還不快站上來。”

雲貓暗自腹誹,悶聲站了上去。

隨著一聲清脆的女子話音響起,小山包前的景物開始變化,山包從中裂開,一座洞府顯露出來,府門上有三個大字:司花府。

門內迎出一個四十許的女子,雖有些美人遲暮,但身段婀娜,形容間仍頗有韻味。

見了雲貓,便帶了幾分笑,從頭到腳細細打量。

“好一個妙人兒,這便是玄昆送來的貢品?這老東西,難為他從哪兒搜羅來的。哎,瞧這身子骨。瞧這小腰…”

雲貓低眉順目,咬緊牙關,任那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捏去,心道這霞姑倒有些群芳院的作派,呸,修仙修成個老鴇形,白瞎了一身築基期的修為。

那一邊等著的門人有點不耐煩,“行了,人我是交給你了,怎麼教就看你的了,我這便回去複命了。”

霞姑停下手上的動作,對著準備坐上飛行靈器的人道了聲,“林師姐慢走不送。以後有空再來啊。”

林師姐?

林師姐!

本來被騷擾得渾身別扭的雲貓有如天雷震耳,要強忍著抬頭去看一眼的衝動才能保持麵上仍是恭順平靜。

方才行了一路,雖然沒有盯著看,也能記得那廝身形壯碩骨架高大臉似圓盤五官開闊,唇上還有兩撇銷魂小胡子,走路大搖大擺雙足外八,怎麼倒是林、師、姐了?

等估摸著林師姐已經走遠,她才敢抬起頭來,遠望在天邊已經縮成黑點的背影,眼神不禁有點縹緲。

霞姑見她如此,笑了聲,“別不信,她以前可是個美人兒,比你不差的。”

說著,指著竹林間一棟小樓,道:“你以後就住那兒,來,我領你去看。”

雲貓隨著霞姑進了小樓,這一進去,差點被裏麵各種華麗精致晃瞎了眼,雖說在修道人的眼中,金珠寶玉不值什麼錢吧,但以清一色白玉作磚鋪地,黃金托夜光珠當燈台,陽綠冰種翡翠的床,…等等這般,也太奢侈了些。

霞姑大概說了幾項,丟給她一個玉簡,讓她自此開始修仙這玉簡上的功法。每三日都要檢查功法進度。除此之外每晚要花兩個時辰跟霞姑學習“規矩”。

霞姑念在她新來,頭天就免去學規矩,隻讓她先熟悉下功法便離開了。

雲貓看著霞姑走遠,方才鬆了口氣,坐到了鋪滿織錦翡翠床上,心裏盤算著。

那林師姐若從前是個美人兒,卻是為何變成了現在這付模樣?

不管是外力所致,還是她自願為之,細一想都教人不寒而栗。

這霞姑初見倒不凶惡,但此人既然專司調教,想必那狠辣手段也不少,那群芳院裏的老鴇,哪個不是身懷變臉絕活,慣用那打一巴掌給個糖的伎倆。

別看當麵跟人笑眯眯親如姐妺母女,翻臉時恨不得各種手段折騰得人死去活來。

想了想來時路似乎也沒有什麼漏子可尋,不禁有點泄氣,認命地拿起那丟在床上玉簡。將神識探入其中查看。

隻看了幾瞬,就忍不住呸了一聲,象扔掉什麼髒東西一般將它摔到了角落。

原來,那玉簡裏的功法是,姹女真經。

第一頁還好,開宗明義講明這是一部適用於女子的功法,第二頁說了如何引氣入體。第三頁赫然便是一幅栩栩如生的春戲圖。

這他大爺的就是爐鼎功法啊。

原來想著先虛與委蛇,再尋機脫身,如今看來,隻怕是難之又難啊。

一想到要強迫自己練那個功法,她胸口就怒火中燒,直欲玉石俱焚。

想了想,她起身將自己手上的攻擊法器和符籙清點了下,隻有少得可憐的幾張引雷符和一柄破舊飛劍。這引雷符,還是她按圖摸索,自學成才不知寫壞了多少張符紙用禿了多少符筆才得了的,連品都算不上。她要是不怕被速滅地膽敢拿出來的話,估計在築基期前也就是放個炮丈。

至於那舊飛劍,黑漆漆的短劍,上麵還有道小裂紋,看不出什麼材質,許是用的寒鐵,本是去京城一個沒落世家幫忙收妖,雖然後來她去了才幫著查明那府裏根本不是妖物作亂